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那老家伙轉了一圈,才猛然意識到,他被人家父子兩個聯手耍了。
現在王口不能言,手不能書。
玉王子只說要秉公辦理,交給天機府來辦。
而天機府的行動,必須要有王的命令。
這是一個死結,除非王康復,否則沒人能解得開。
現在,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王故意要這么做的了。
畢竟世,哪有那么多湊巧的事情。
冷哼一聲,冷冷的看著位的王。
“竟然如此不巧,該不會是王,故意拖延吧。”
王眼神幽冷,涼如寒潭。
那人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再也不敢亂放厥詞。
好好的議事廳,此刻的氣氛總有些說不來的復雜。
“王既然身體不適,還是多多調養的好,臣等告退。”
總有會察言觀色的人出來圓場,完顏玉跟王對視一眼后,雙雙頷首。
看著那些人走得干干凈凈,小玉瞇起了眼睛,神色有些不耐。
“老匹夫,當真以為我們不敢動他么”
揮了揮手,剛才那個淚流滿面的內侍,立刻安安靜靜的起身,退了出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
眉頭緊鎖,王的語氣有些沉重。
“可父,我們只能暫時拖延了么神巫大人真的不是兒臣指使的”
小玉的氣急敗壞,但他又找不出什么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父子之間,不得不陷入了沉默。
撲棱棱,窗外,一直灰色的鴿子凌空飛起,沉默之的父子兩樣,眼卻泛起了詭異的微光
“主子醒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了。”
白蘇笑著服侍著林夢雅起身,已經將近有七個月身孕的她,整夜整夜的不能安寢。
雖然有神農系統可以控制她的大腦,但身體的不適有些難以消除。
“還好,小玉那邊怎么樣了,可傳了什么消息過來”
揉了揉眉心,林夢雅靠在軟墊。
如今她的氣色不太好,身體總是覺得有氣無力。
對于一個產婦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好現象。
縱然有清狐跟白蘇的悉心照顧,可林夢雅還是顯得別樣憔悴。
尤其,她現在還要費盡心力跟那些人周旋。
白蘇搖了搖頭,林夢雅的心也有了數。
“這幾天只怕你跟清狐要辛苦一下,這幾晚不管有誰,以什么樣的理由靠近。只要沒有王的密令,全部都擋在外面,不用跟他們廢話。”
王那邊,肯定是用了她教的那種賴皮法子,堵了那些人的路。
可這事又實在是拖不得,所以那些人,一定會把主意動在她的頭。
如果她這個兇手畏罪自戕的話,小玉的罪名會被坐實,一切也會塵埃落定。
不過很可惜,他們早已經是失去了最佳的機會。
剛剛入夜,林夢雅靠在床,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窗戶被夜風吹得洞開,輕紗飛舞,映襯著床的人隱隱約約的,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一道黑影貼著墻壁,眨眼間便靠近了她所在的方向。
不過黑影極為謹慎,沒有立刻撲過去,反倒是隱藏在墻角,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主子真是的,怎么開著窗子睡了呢”
窗下,輕柔的抱怨傳了進來。
很快,有人關好了窗戶,卻并未走進來。
黑影還是耐心的等待著,如同野外最好的捕獵高手,靜候最佳的時機。
他知道,屋子里的女人一向淺眠,好不容易睡著了,那些人斷然是不會輕易的把她給吵醒。
而且今晚,不太平。
除了女人的呼喚之外,不會有任何人進來,所以,他很放心。
女人的呼吸很平穩悠長,想必是在做一個甜美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