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來,本來尚存的理智好像在看見薇薇安與一個男同學頭貼著頭在交流著宣傳手冊的內容開始就消失殆盡。
他煩躁地扒了扒頭發。
薇薇安聽著監獄長的話,后退了一步,然后再看向監獄長,“你好,我不知道跟隨大學參觀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我現在可以離開的。”
“那個,也不是。”監獄長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他看向最了解整件事的南宮肆,“南宮先生,要不還是你來給這位同學解釋清楚吧。”
南宮肆深呼吸一下,對上薇薇安的眼睛。
許是剛才捏疼她了,她現在眉眼之間有些泛紅,倒是有一股楚楚可憐的意味。
“薇薇安,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得好好聽著,別任性,我們都得拋下私人成見。”南宮肆聲音有幾許的沙啞。
薇薇安想要嘲弄他,誰有成見了?
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心底有些暴躁,她最后還是沒把心頭的不滿發泄出來,而是悶悶道:“你有什么話趕緊說,我還要歸隊。”
“別想著歸隊了。”南宮肆把這段時間眾人努力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并且表示念穆就是以前的阮白,現在他們的目的就是趁著阿貝普劫獄的時候,鏟除他在俄國島嶼上恐怖島的勢力。
薇薇安聽著南宮肆說的,臉都白了。
她自然是知道恐怖島的,當初也因為她的任性,慕少凌被恐怖島的人綁架。
她也知道恐怖島的勢力卷土重來,可怎么也沒想到,念穆就是阮白。
而阮白居然被恐怖島綁架了那么多年。
“都怪我……”薇薇安喃喃自語,當初要不是她堅持要跟南宮肆在一起,慕少凌就不會去俄國,恐怖島就不會盯上慕少凌……
最后慕少凌解脫了恐怖島的束縛,并且把那個組織夷為平地。
可那個組織最后還是卷土重來,并且綁架了念穆,控制了孩子,把她改頭換臉變成另外一個人,潛伏到慕少凌的身邊,逼她做著不愿意做的事情。
薇薇安手腳冰涼,坐在沙發上,“都怪我,南宮肆,當初如果不是我這么任性,就不會有后續的事情發生。”
監獄長聽得一頭霧水。
只有南宮肆明白薇薇安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當初要不是薇薇安堅持要他與她在一起,就不會有那么多事情發生。
不過這些事情已經發生,她再內疚也沒用,南宮肆道:“薇薇安,現在不是責怪自己的時候,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能做什么?”薇薇安剛才那些被南宮肆引起的不快全沒了,現在只想做點什么,來彌補自己之前犯下的錯誤。
“你不能留在這里,我擔心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后會利用你的身體讓我們把卡茜交出來。”南宮肆說道,“雷那邊也會做事,他做的事情也要沒有任何牽掛的去做,現在你立刻離開。”
薇薇安意識到自己又一次給他們帶來麻煩,甚至剛才如果任性一點,她可能會破壞他們整個計劃,身體就不自覺的顫抖。
“我現在就走。”她立刻說道,身體不自覺的顫抖,她恨極了自己,差點就壞了他們大事。
“你不能這樣走,他們準備行動,你回去以后就說身體不舒服,結束這次的活動,如果你的同學當中又人阻撓,你就暈倒,這邊會立刻假裝送你去醫院。”南宮肆握住她的肩膀,緊緊看著她的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