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小姑娘性格老實又有點慫慫的,做不來壞事。
有一位很厲害的前輩教過她,無論什么世界,都有被改造為另一種發展的可能,除非無藥可救,都不要輕言放棄。
畢竟時管局的專員,在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即將崩壞的世界所能得到的最后希望。
沉魚心說,午夜場世界和三歲半世界,應該也有點類似之處,改造起來或許不太困難吧
她決定先努努力,看自己能不能在這個高危世界拿團寵劇本,或者最佳工具人劇本也行。
隨著想法的逐漸完善,沉魚浮躁如煮沸的思緒,也漸漸平靜下來。
她認真盤算,等離池醒后,就盡量和離池講道理,彰顯自己的工具人咸魚定位。
他們終究是同門,她釋放善意在先,那離池也不至于二話不說,就直接一刀劈了她。
而如果離池不配合,她就加大合歡香藥量,離池本就受了重傷,也沒法反抗她。
嗯,差不多就這么辦
敲定行動計劃后,沉魚看向桌面,那里放著藥箱和一只銅盆,本是用來裝模作樣,順便滿足作者一些奇怪的癖好。
她現在則是要發揮它們的本職作用。
“您受了傷,我需要為您處理傷口。”
她不知道離池能不能聽到這句話,反正姑且先聲明一句。
沉魚將他身上的錦衾小心掀開,布料與肌膚被鮮血粘住一起,她便用剪刀小心剪開,或者溫水沾濕邊緣小心揭下。
出乎她的意料,離池上身赤裸,四肢修長,肌肉線條漂亮。勁瘦有力的身體上蟄伏著詭異的黑色紋身,鮮血與黑色紋身沿著肌肉紋理糾纏,妖艷而詭異。
但沉魚沒有多看,全心被離池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驚到了,傷口有些是新傷,有些是舊瘡,交疊在一起看著就疼,最嚴重的的一處,則是胸前的貫穿傷,此時仍在持續失血。換做普通修士受了這一下,又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怕是已經死了。
她拿出木盒中的紗布與止血散,這是最為常規普通的方式。那些更加神奇的手段通常都需要強大靈力驅動,但她只是個爐鼎,靈力微弱,用不來那些法術。
她忙活了好一陣,為離池做完緊急處理。
包扎時,她注意到對方身體溫度滾燙,應該在發高燒。
原主留下的記憶中,包括清水訣和冰凝訣兩種最簡單的法術,倒是正好可以用來清洗冰鎮毛巾,為他物理降溫。
但在此時,她卻遇到了一個問題離池的面具,把他的額頭遮得嚴嚴實實。
她總不能給面具降溫吧
而且面具捂得太嚴實,也對退燒沒好處。
想了想,沉魚決定尊重離池的習慣,將面具下移三分之一,仍然蓋著他的眉眼,只在額頭上敷冷毛巾。
說做就做。
沉魚將毛巾擰干,隨后小心地撥開了離池的額發。
他的頭發與他給人的感受不同,柔順而微涼,手感極佳。
但就在沉魚指尖碰觸到面具的一瞬間,她卻感到手下陡然一空。
她并沒有感受到青銅面具堅硬冰冷的觸感,而是某人溫潤的肌膚。
面具居然消失了
她還沒看清,便覺腕間一緊,隨后體位驟變,視線翻轉,她被人壓在了堅硬的石床上。
好痛
她緊張地抬眼,正正對上了少年的昳麗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