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猝然變小,沉魚心中有點不安與惶恐。
好家伙,這是直接變成拇指姑娘劇本了
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
她問“師尊,您這是什么意思”
月微塵收回目光,變小的她,狡黠氣削弱許多,更有種迥異于常態的可愛精致感,如同巧匠雕琢而成的玉人,令人想要輕攏于手,溫柔摩挲把玩。
“做錯事,自當受到懲戒。”月微塵單手支頤,忽的微笑起來,“我觀你對義偶很感興趣,不如感受一下”
月微塵平日并不吝嗇笑意,可他從未展現過這樣的笑容。
些微的尖銳,與令人酥麻的溫柔惡意。
她人本來有點麻了。
但是
千機通知“收集到月微塵能量10點,沉魚看這情況,你可能需要犧牲一下了。”
嗯
她頓時又可以支棱起來。
沒關系,不就是情趣y拇指姑娘版么
沖
發現月微塵好這口調調,沉魚繼續作死“我可以拒絕么”
聞言,銀發青年沒有說話,只戳碰一下她的臉頰。
沉魚身體不穩,控制不住地向后仰倒,最終坐了個屁股蹲。
這個人有大病嗎
沉魚質疑地望向月微塵,然后用手捂住臉頰,不許他再碰。
氣鼓鼓的模樣,十分可愛。
祭司沉默一瞬,稍顯微妙地轉開目光。
沉魚的詭辯或許有其合理性,但只有月微塵清楚,他的卜算絕不會有問題。
倘若他的卦象都變得不準確,那修真界的策士都可以放棄這條道路了。
但他并不畏懼死亡,之所以設下這個局,嘗試更改天命,無非是
“罷了,先離開此處。”他道,“魘力侵蝕對你不好。”
她想頂嘴,張了張口還是忍住了。
畢竟活著挺好的。
況且她到底還是希望月微塵把她變回來。
月微塵目光重新落在沉魚身上。
干嘛
沉魚納悶。
只見月微塵伸出手,銀色月華如同絲線在他掌間穿梭塑造,最終凝就了只小巧玲瓏的鳥籠狀器具。
他頗為禮貌地做出手勢“請。”
沉魚震驚地看了看銀質鳥籠,又震驚地看向月微塵。
看似圣潔縹緲,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
這次不能裝糊涂了,她直接開口“師尊,你要囚禁,還是羞辱我”
“如何談得上羞辱”月微塵稍顯訝異,隨后道,“此物以我靈力凝集而成,方便抵御魘力侵蝕。而你如今嬌小,有此物在,也方便攜帶,不會丟失。”
沉魚
她委婉表示“這是個鳥籠,如何能給人住而且這與囚禁無異。”
月微塵不由垂眸望向鳥籠。
月微塵
他面不改色,輕輕彈指,便見鳥籠四周圍欄瞬間消失,僅有淡淡靈力順著無形壁壘流淌,看起來像了提燈般的透明房間。
而房間內部,還有書桌案幾等家具。
月微塵征詢地望向她,似乎她不滿意的話,還可以再改,態度好得不可思議。
這下沉魚沒有拒絕理由了。
她一邊走進去,一邊在心里默默吐槽。
這要說月微塵沒什么古怪癖好,打死她都不信。指不定就是童年缺愛,沒玩過家家酒的自閉選手,現在擱這兒彌補童年遺憾呢。
銀發青年見她進去,這才提起鳥不對,提燈房間,輕輕揮了揮衣袖,令密室中的燭火逐盞滅下,那些微笑的詭異義偶,重新隱于陰影。
月微塵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們,直到密室里最后一絲燈光滅下,而他成了舞臺的唯一光源,方才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沉魚呆的無聊,索性躺在在桂木床上。
這床或許是月光做的,格外清涼柔軟,甚至給人種睡入月湖般的虛無感,整個身體都像是陷進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