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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離池產生糾葛的契機,便是離池被人下了藥,她被動卷入事件,只得用手幫他解決。
而鬼族的設定過于純情,僅僅用手,也能算作失去元陽。
自此,兩人生死與共。
這四個字的意義不止是寫寫那么簡單,更是痛其所痛,感其所感。
只是離池素來沒什么情緒波動,疼痛閾值極高,而沉魚又活得順風順水,因此分明有著血契,兩人居然近半個月都沒有聯系過一次,關系僅比最初的陌生敵對好一點。
可沉魚還在扭捏,血契卻不會。
她心臟抽痛頻率愈發急促,仿佛密集鼓點,血契在催促她緩解離池詛咒。
“最簡單有效的法子,就是再用手弄一次。”千機說道,“上次過程我有錄像,你照著做就行,放平心態,過程很快也很簡單的。”
沉魚木然。
她嘗試掙扎“我再努力一下。”
她一邊說,一邊從木盒里拿出丹藥“離池,你能聽見我說話么”
離池這小瘋子根本沒有療傷意識。他在寢苑沒住過幾次,沉魚很懷疑這里有沒有儲備傷藥,因此來的時候就自己帶好了。
金瘡藥回春丹都是最基本的,絕對不會出錯,只是不知道這種基本款,對化神期小成的離池,能起多少作用。
她望向離池。
她早便知道離池生得極好看,每當他用那雙凌厲丹鳳眼冷漠注視著旁人,哪怕是威脅要動手,也叫人很難生出敵對之心。
或許連離池自己也在苦惱這個,所以出于威懾目的,他終日戴著那副駭人鬼面。
他希望別人畏懼遠離他。
此時少年躺在床上,濃密眼睫垂下,褪去了刺人棱角,美得驚心動魄。同樣的,也無法回應她。
于是她選擇將離池攬在懷里,手動幫他喂藥。
都是遲早要攻略的人,害羞什么。
“別打我,醒來也別生氣,我幫你喂藥呢。”沉魚小聲念叨,不知說給誰聽。
少年安靜地躺在她懷中,稍顯急促的吐息呼在她手背上,濕潤溫熱,她將溫水隨丹藥一起喂到他唇邊,掐住他下頜,稍稍使勁,強迫他咽了下去。
離池被動吞咽,淺淡水痕因強迫性動作,不受控制地自他唇角流下。
她也不嫌棄,拿起旁邊手帕為他擦拭干凈。
喝水之后,少年的嘴唇看起來愈發水潤柔軟。
他著實生著副很適合接吻的唇,唇峰微翹飽滿,非常富有親吻欲。
“現在就是等你醒來啦。”
其實她本來是等得無聊,于是隨便念叨些東西,經歷了兩天這么多事情,她也很疲憊,若不找點幫助集中精神的事情,她很嫩專注做事。
然而抱著抱著,沉魚的眼神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她摸到了什么東西
離池看著清瘦,但實際上修行刻苦,衣服下有肌肉。
而且手感極佳。
他的肌肉硬,但并不硌手,有一點點彈性,即使只用手也能感受到那塊肌肉漂亮的線條,叫人忍不住好奇心,想要用手繼續向下探索。
沉魚以前還沒這樣親密接觸過異性的身體,心中頗有股隱約的奇妙感。
男性的身體,原來和女性真的有如此多的的不同。
她克制住自己向下摸的沖動。
在治傷呢
都是正經人,絕對不能亂摸。
她嘗試克制住自己亂飛的思緒,但兩人發絲糾纏,肌膚相觸,漸漸地,沉魚嗅到了一股特別氣味。
這叫她再次不由自主地走神。
似乎是雨水、泥土和草木混合的清新香氣。
離池不像是會使用香薰的人。而這世界上也沒有修仙者自帶體香的設定。
反正月微塵和謝孤容,她沒聞到過。
那怎么會莫名其妙地覺得離池香香的
還怪好聞的
正如此想著,她稍一垂眸,發現懷中少年不知何時已睜開眼,安靜地望著她。
配上臉頰酡紅,眸光柔軟水潤的脆弱情態,第一眼看到時,沉魚心中竟生出些憐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