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謝孤容選擇閉嘴。
月微塵瞥了這對少年男女一眼,不予置詞。
“唔,那也行。”沉魚不矯情,鍛煉不差在這一時,攀登萬丈高峰超出了她目前的能力極限,過猶不及。
可當她搭上離池手背,再次引得大師兄暗暗皺眉時
“韋御”她看見了一個熟悉身影。
離池問“嗯”
沉魚稍加猶豫道“沒什么。”
她想起了慕如鏡昨晚的命令,他一定要讓離池今天親手殺人,并且目標指定韋御。
韋御沒注意到她,始終緊閉嘴巴,他身邊有兩個宗族子弟護著,行色匆匆,隱約透著不安。
沉魚懷疑韋御本來不想來,是慕如鏡用了什么手段強迫他來的。
她暫時還沒想好兩全之法,于是第一反應便是拖字訣,等實在無可奈何時候再說。
對于離池,她終究多一分憐惜。
同樣的事情,受害者若是換做月微塵,她只會建議慕如鏡加大力度。
其余二人同樣看到韋御。
其實不止他們,山路上一直稀稀拉拉地有弟子悶聲攀登,他們一直沒事就看葬儀脈幾人幾眼,權當休息眼睛。
韋御路過后,有些余力的人,便八卦起這位名門之后。
相比葬儀脈這樣的破落戶,韋御這個行事高調的仙二代,之前可是風頭大多了。四處樹敵的同時,也大把灑出靈石,極力謀求在暗門新生代中的高地位,令不少人看他不爽。
結果在幾日前,韋御忽然消失后,其后便傳出韋御似有退出暗門之意的消息,原因則是激怒某位大能,不幸被割了舌頭。
暗門可沒多少正人君子,很多人都在看熱鬧,結果韋御一直不出現,很是讓人掃興。
今日祭祀辛苦,沒想到韋御竟是再度現身,莫非這昭示著什么
韋御招惹她時,離池遠出在外,并不知曉,而月微塵素來不管這些閑事,三人中唯有謝孤容淡淡抬眸,望向韋御身影。
他眼中并無殺意,卻也沒有絲毫憐憫慚愧之色。
他天生薄情,不多的感情盡數給了親近之人,區區同門小丑,著實不值得他多上心。
便是殺了又能如何
離池對旁人瑣碎言語漠不關心,他低聲道“我帶你上去。”
“好。”
言罷,少年一手攬住沉魚后輩,一手托住她膝后,輕柔將她抱在懷里,瞬息間已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的另一端。
嗯
沒看錯的話,那兩人是同門師兄妹吧怎么這般親密
未等眾人反應,葬儀脈其余兩人也緊跟上去。
路人瞠目結舌。
葬儀脈的人身法都這般厲害的么
離池將沉魚抱在懷中,才發現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冰冰涼涼,于是他將她胳膊向里攬了攬。
“冷不冷”
“還好。”沉魚搓了搓手臂,加大靈力投入,包裹住自己,頓覺好轉許多。
可有一種冷,叫做離池覺得你冷。
少年平時見過奇裝異服的人多了,寒冬臘月只著布片的人都見過,可沉魚穿著的衫裙,不知怎的就叫他覺得不合適。
好看歸好看,肯定很冷。
離池道“臉都凍紅了,還說不冷。”
沉魚講出實話“是你抱得太緊,有點憋悶。”
離池不信。
“逞強不好,凍傷會很難受。”離池說道,“你手生得漂亮,莫要長凍瘡,不但可惜,那種苦你也受不了。”
“你很懂凍瘡”
“嗯,以前有過。”
沉魚不由奇怪,離池如此強大,早便寒暑不侵,怎可能還會生凍瘡
便是筑基期修士,除非極端惡劣環境突破靈力防御,否則也不會長這種東西的。
但離池沒有多說。
“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