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京淺草走向最近的列車站已是深夜,夜間寒風凜冽,像刀子一樣刮在人的臉上。
第一次出任務,就遇到這種極端天氣。楓原萬葉微微抬手,將肩上的綠黑格圍巾圍到身邊少年的脖子上。
少年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一番感謝后便想要取下來。
“收下吧。和你這身挺搭的。”
這條圍巾是他在風花節集市上買的,一名巧手的蒙德小姑娘織的,融入了稻妻的武士服化道元素。前幾天清理背包,發現這圍巾倒是跟炭治郎身上的衣服挺像。
楓原萬葉喜歡一切和故鄉有關聯的事物。不止是楓葉,還有人。
“使用風的脾氣都很暴躁。”炭治郎攏了攏圍巾,“很少遇見像萬葉先生這樣溫柔的人呢。”
漂泊風雨中,帶刀歸來赤腳行。楓原萬葉早已習慣寒風中趕路,途中見過的大多數浪人都是跟他相同年紀的十幾歲少年。
包括鬼殺隊的成員們。
他們本該倚在父母的膝下享受平靜的生活,絕不是年紀輕輕就得一手擔起拯救世界的重任。
與稻妻不同,日本只有晚上有鬼。無論是人群密集的村鎮,還是大廈林立的城市,有人的地方,就有鬼的出沒。
除了有陽光和紫藤花的地方。
楓原萬葉十分認真地聽完炭治郎的講述,不禁再次感嘆稻妻那種山上有鬼、水里有鬼、地上到處是鬼的生活
太陰間了。
“我名楓原萬葉,來自稻妻的浪人武士。”剛跪坐到榻榻米上,茶室驟然響起一聲清脆的骨頭碰撞聲。
楓原萬葉拉過武士服的一角,蓋住手掌,偷偷揉了揉摔紅的膝蓋。
無他,習慣了坐姿,便很難再接受跪坐了。
原在暗處的鱗瀧左近次從陰影中走出來,紅色面具半邊埋在陰影中,顯得有些恐怖。
鱗瀧左近次問“你明白呼吸是什么嗎”
楓原萬葉仰起頭,只回答了八個字“把握弱點,一擊致命。”
這是水之呼吸的究極奧義。
“也許風屬性不是最強的,但是,”楓原萬葉舉起左手,對著庭院中一盆燃燒的快要殆盡的炭火釋放風場,卷起的火柱甚至比狹霧山中挺拔了千年的蒼天古木還要高。
“它能夠融合所有的元素。”
就像起始呼吸日之呼吸那樣。
鬼殺隊的考核過程比想象中順利。
「萬葉之一刀」足足殺死了半個山頭的鬼。有的被劈成兩半,也有的僅僅是脖子被葉片擦過的輕微痕跡。
這還得感謝巴巴托斯當年對他的“悉心栽培”。
縱容,放手不管,反而激發出了他向上的力量。
系統親愛的旅行者,請對本世界進行難度評價問卷
楓原萬葉填了“非常簡單”。
也不知道難度系數會不會發生變化。
之后就是被派去調查那輛無限列車的事情了。
穿過一片森林,頭頂盤旋著幾只鎹鴉,是鬼殺隊用于傳遞信息的烏鴉。
有只鎹鴉試圖停在楓原萬葉的手臂上,卻被那身上散發出的陌生氣息嚇得飛走了。
這時,一只小團雀跳到炭治郎頭上,撲棱著翅膀啾啾直叫。
“小家伙別叫了。”楓原萬葉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小團雀的頭,“主動靠近人類的鳥類,可是會被做成甜甜花釀雞和炸蘑菇”
“串”字還未出口,楓原萬葉就被小團雀的翎羽狠狠拍了一鼻子灰。
楓原萬葉頭頂的呆毛緩緩彎成了問號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