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準提腦中轉過萬千思緒,試圖找出一個可以糊弄過去的借口。通天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通天面帶怒氣,抬手招出四柄誅仙劍,殺氣縱橫橫亙在接引和準提面前。
“以大欺小這就是你們西方教教導出來的好弟子嗎”通天面上憤怒,內心幾乎要笑出了聲,這么多年了,終于讓他找到一個正大光明的機會打架了。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成圣成了圣人以后洪荒里再也沒有人敢對他動手,他偶爾不講道理想要故意挑釁別人也往往畏懼卻生不出挑戰之意。
一萬年啊,他足足一萬年沒有過暢快淋漓的戰斗了。通天一想起來就怒其不爭,這些膽子比商錢還小的洪荒鼠輩,就沒有一個有挑戰圣人的勇氣的,難道就不能高喊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然后將生死拋之腦后沖上來和他戰個痛快嗎
通天強忍住自己內心的雀躍,手持青萍劍劍尖直指著準提,喝道“徒不教,師之過,今日我就要為我可憐的徒孫討一個公道”
青萍劍感受到主人心中蓬勃的戰意,忍不住發出雀躍的鋒鳴,更是平添幾分肅殺之氣。
準提干笑兩聲,心下暗罵一聲莽夫,面上卻不露分毫“通天師兄,這其中必有誤會,你我師兄弟同是老師的弟子,何必兵戈相向呢。”
“呸吾羞于與爾等為伍”通天正在興頭上,哪里顧得上聽準提狡辯,他現在摩拳擦掌,就等著一打二,和西方二圣死戰一番。
一想到經過一場酣快淋漓的死戰之后,自己單手持劍,半跪在血泊之中,身上的衣袍滴著鮮紅的血,有自己的,有敵人的。他一雙眼睛滿是寒星,直視著不遠處渾身是傷的西方二人,仰天大笑,高喝一聲“還有誰”
通天就忍不住渾身激動地顫抖,看著準提和接引的眼神更加火熱。
準提總覺得通天并不打算和他講道理,對這種不講道理的人準提一向不愿意搭理,偏偏現在他又不得不安撫通天。
“通天師兄,此時的確是我那弟子之錯,我一定會懲罰他。”現在安撫通天才是最重要的,準提低頭示弱。
沒辦法,誅仙劍就架在他脖子上,準提感受著其上濃濃的威脅感,神魂叫囂著遠離。準提一點都不想領教這四柄和魔祖那把在遠古赫赫有名的弒神槍有莫大淵源,洪荒第一人鴻鈞親自為他親傳弟子煉制,號稱非四圣不可破的誅仙劍陣的威力。
圣人雖然不死不滅,但是活蹦亂跳是不死不滅,半死不活也是不死不滅,準提想,他還是想做活蹦亂跳的圣人。
通天呲著牙,恨鐵不成鋼,罵道“你乃是高高在上的圣人,怎么能輕易低頭,再說了,眼見不一定為實,你掐算完了就這么干凈利落把錯誤歸在你弟子身上豈不是辜負了你弟子對你的信任”
看著通天的表情,他恨不得直接告訴準提接引你們徒弟是被算計了,你們身為師父應該為弟子討回公道,所以速速和我拼個你死我活。
老子和元始雙雙扶額,元始忍不住開口“通天,準提道友已經代他弟子認錯”
“又不一定是他弟子的錯,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萬一他弟子是被算計了”通天仍舊抱著西方二人會強詞奪理和他爭論隨后他們手底下見高低的渺茫希望。
他只在不甘心自己等了萬年的打架機會平白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