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捕捉到那熟悉的衣擺,那雙有些死寂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鐘離大人您怎么會在這里”魈快速仰起頭,卻一眼看到了那不對勁的綠色放大雙眼。他不由得皺起眉頭“等等,你不是鐘呃。”突如其來的捂嘴,讓妖邪為之恐懼的夜叉茫然睜大雙眼。
鼻息之間莫名嗅到了風與酒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起獲花洲的一次偶遇。
還沒等他說什么,捂住他唇瓣的男人已經松開了他。
“魈,對吧。”
這個聲音是
魈壓下不滿,再次注視著那渾身散發著不穩重氣息的男人。只見對方收回手,哎嘿一笑“在這里就別叫稱呼我為[大人]啦”
“如果覺得不習慣,我可以彈一首歌給你聽。”
魈聽到這段話,頓時想到了在他被黑暗侵蝕時,是一位吟游詩人突然吟唱安撫了他。
他的傷痛唯有塵世七執政才能安撫。除了鐘離大人那么眼前的這位大人,想必也是一位神明了。
雖然不知道這位大人想要做什么,但他還是按照對方所期待的樣子,逐漸安穩了下來。
“等等。”身旁的五條悟不停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總感覺你們有什么東西在隱瞞著我。”
溫迪輕咳一聲“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對吧,魈”
魈難得遲疑了一下“如果是大人所托嗯,想必您現在這般做,肯定有自己的深意。”
溫迪
這個孩子他不會搪塞人啊
偏偏這種情況下,派蒙還飛過來,迷糊地看著夜叉。
“魈,你怎么一直低頭呀,脖子不累嗎”
魈凝視著眼前的派蒙。
“我無事。”
“剛剛離開還未徹底消除妖邪。現在,我該繼續執行我的職責了。”說完伸出腿,手臂一晃,莫名就開始順拐地走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溫迪忍不住捂住了臉頰。
“唉,算了算了,已經被發現了干脆幫一下忙吧”他小聲說著,然后跟著一同走了進去。
看著本應該被破盾倒下去的深淵法師,竟然再度凝聚起來。溫迪揮出手,一把精致的天空之翼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呦呼”
“一起來玩吧”
強大的風宛若颶風一般直接將這片秘境掃蕩。純凈可見的風不停滾動著剛剛復活的深淵法師,而他身上的盾迅速縮短、脫落。
幾乎是眨眼之間,周圍陳舊氣息被掃去,半殘血的深淵法師踉踉蹌蹌地爬起來。
“這、這股力量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這個家伙應該早就被至冬國的[女士],拿走了神之心才對。”
嘶啞而尖銳的話語,讓正常人難以聽清。可魈在挪走呆在危險地點的夏油杰以后,迅速戳木倉,將深淵法師戳了個暫時說不了話的重型殘廢。
做完這件事以后,魈捏著深淵法師的后頸皮,扔在了夏油杰的腳下。
“這只妖邪,補給你。”
滿腦子只剩下深藍布偶娃娃會說讓人聽不懂話的夏油杰
“你確定”
魈“嗯。”
夏油杰
就在這特別尷尬的情況下,眼前突然出現幾個昏迷過去的異世界人,再往旁邊,便是一抹光幕。
魈收回目光,出聲“站在光幕之下,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夏油杰早就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
他迅速站起“悟,任務目標已經找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說完,連忙跑過去扶起兩個昏迷的人,便朝著光幕走過去。
只是走著走著,突然回憶起剛剛魈出手幫忙的樣子。他微微側過頭,出聲“謝謝。”
下一秒,身影消失在大家的視野里,連帶著那被魈扔過去的深淵法師。
五條悟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