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前后回到站臺上,他們三人各自回到隊伍中,而蘇瑾并沒有去靠近他們,而是遠遠的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咣咣咣”炮火的聲音震耳欲聾,不同于男兵的激動好奇,也不同于女兵的害怕膽怯,蘇瑾表現的十分淡定,就好像沒聽到一般,只是淡淡的望了望聲音傳過來的方向。
所有人都在站臺上原地待命,陸指導在將蘇瑾的行李送到她身邊后,便匆忙起身離開了,好像有什么要事要處理。
蘇瑾依舊坐在她的小行李箱上,背靠著站臺的石柱,聞著空氣中濃重的硝煙味,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小聲嘀咕了一句“演習嗎”
“有情況準備戰斗”
當陸指導飛速的掠過蘇瑾,沖向站臺,蘇瑾更加確定,她應該是被卷入到軍事演習對抗當中了。看來一時半會都別想到達目的地了,幸好剛剛梳洗了一番,否則她可真的是要徹底變成腌黃瓜味了。
陸指導在蘇瑾不遠處被幾個頭戴偽裝的人圍攻,站臺上的高粱顧一野他們這些新兵看到這種場面,熱血上頭紛紛都想沖過去幫忙,最后被班長給按了回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陸指導被兩個人按跪在鐵軌旁的石子路上。
“新兵同志們,寧死不當俘虜祖國和人們需要我們的時候到了跑啊”
好家伙,高粱這一喊,站臺上瞬間亂成一鍋粥,大家開始四散奔跑。
因為是新兵不懂演習的規則,前來圍堵他們的對軍,對他們是打打不得,放放不得,頭疼極了。
連女兵也不甘示弱,使出了自己拳打腳踢的看家本領,牙都使喚上了,在蘇瑾看來要不是這些當兵的都是寸頭,她們就差薅人家頭發了。
蘇瑾抱著自己的箱子盡量遠離戰場,坐在一邊看熱鬧看得正起勁,眼看顧一野一群人就要跑出大門了。幾聲女孩子的慘叫聲傳來,蘇瑾也趕忙回頭。
不看不要緊連她都忍不住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演習而已,對著這些新來的女兵下手那么重做什么什么人啊都是,太不講究了吧
“欺負到我們女兵頭上了,那是打我們a軍的臉,干他們”
蘇瑾是真的沒想到,顧一野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居然這么血氣方剛,獨屬于少年人的血性果敢。
不過理想很飽滿,現實很骨感,他們這些沒經過訓練的新兵,和訓練有素的老兵哪有什么可比性啊,終究是敵不過。
哪知到突然竄出來的高粱,舉著個水壺見誰敲誰,那場面,別提有多好笑了,要不是場合不太對,她估計能把大牙都笑掉了。他以為是打地鼠嗎敲敲敲的。
暴動最后還是被訓練有素的b軍鎮壓。
b軍將所有人集中,準備將他們統一轉移到車站的一處倉庫中關押,而跟著他們一起,穿著卻格格不入的蘇瑾自然被他們注意到了。
可無論她拿出證件還是細細解釋,這個b軍的領頭人都覺得她就是在欺騙他,這是a軍的陷阱。
“我再說一次,我真的,真的是要去找鄭源師長的。我是他朋友的女兒,只是剛好碰到你們在軍事演習而已。再說,再說,你看我渾身向下哪里像軍人嗎”
“是不像,可我不能冒險。一切都等演習結束再說。”油鹽不進的b軍負責人。
“女兵和男兵分開關,這個最能惹事,單獨關。”
“哎哎哎等等等等有個事我覺得我還是提前說一下比較好,我這個人啊,體弱,冷不得,稍稍有些涼風我可能就會感冒發燒,而且一燒就要很多天,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變成肺炎。你雖然不能放了我,但是我覺得你幫我找個休息的地方還是可以的吧不然我真的因為在這病倒了,你到時候也不好交代不是。”
這話怎么可能是真的,當然是騙人的,她只是想領著江南征去個好一點的地方休息罷了。而且她有預感,高粱和顧一野這倆人不太可能老老實實待著,她總覺得他們會搞事情,她們倆這樣沒準能幫上什么忙。
要說蘇瑾怎么突然這么好心要幫他們a軍自然是因為她記仇,這個b軍領頭的那么對女孩子,她絕不能忍。而且他剛剛看她的眼神中她分明看到了一絲嫌棄。嚯a軍都沒嫌棄帶她這么個累贅呢,他還嫌棄上了,蘇瑾這暴脾氣加記仇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報復絕不可能
夜色漸深,果然聽到外面亂作一團,吵吵鬧鬧間一個身影跑到了遠離倉庫的她和江南征的房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