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被下了降頭。
他下手太重了伏黑甚爾擦擦嘴角的血,瞇著眼看了安安三秒,邁步。
“那個,這位朋友,不好意思啊,我家就在前面,要不你上我家躲一下處理一下傷口”安安對他的背影說道。
看上去好慘。
現在知道做好人了,剛剛怎么下手那么狠。
那肯定啊,這大半夜的,不管是不是女孩子,遇到這種流氓一樣的行為,有能力就打回去,沒能力就呼救,不是常識嗎,不會真有人以這種方式定情吧
甚爾并不想再理他,這件事起因畢竟是自己的問題,他不想和少年計較,但要回應那就算了。
“好歹也算救了你吧。”安安搖搖頭追上去,甚爾聞言心里冷笑一聲,隨后意識模糊,暈了過去。
甚爾再次清醒,是被疼醒的。
暖黃的燈光下,能看出來屋子的主人應該是個很溫和的人,裝飾都很溫馨,大概是兩室一廳,不大,小小的空間一看就讓人心情愉悅。
可惜,他是感受不到眼前少年的溫和。
少年有著一頭黑發,有點自然卷,毛絨絨在腦袋上,讓他看上去很可愛,眼睛像兩個橘子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映襯,手里正拿著碘伏在給自己擦,旁邊有不少浸染紅的繃帶。
他救了自己。
甚爾表情不變,少年見他醒過來笑了笑,“忍著點哦,傷有點多。”
他本來傷的雖然重但也不至于暈過去,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
算了,都怪自己,就不該跑路時頭腦一熱。
安安動作已經很輕了,但他傷的很重,疼痛難以避免。
“你叫什么。”
半晌,甚爾終于說了第一句話。
安安抬眸看向男人的眼睛,他半仰在沙發上,即便渾身是傷,也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感覺。
“禪院安。”
聽到禪院兩個字,甚爾本來掩藏下去的厭惡都掩飾不住。
被討厭了捏。
前面說的這個身份復雜,并不只是硝子男朋友這一點復雜,還有禪院這一層身份在。
是這樣的,她是甚爾他爹的“私生子”,至于為什么加雙引號,因為他爹出軌對象,她母親,把禪院家主給綠了。
所以才說是名義上的哥哥,其實沒有血緣關系。
因為是“私生子”,她從未在禪院家出現過,甚爾不認識她也很正常。
她的母親,一位奇女子。
自己本身沒什么力量,卻一心想扳倒禪院家。
美麗即是女人的武器,也是拖累,當時還不是禪院家主的男人看上了她,為了扳倒禪院家,她忍辱負重,伏低做小,但她不想給禪院家生孩子,于是花著禪院家主給的錢找了個干凈的小奶狗牛郎玩了一段時間,就此生下了她。
但生下來的是女孩,女孩在御三家中地位不高,是的,他們重男輕女,放在現在是會被打拳的,也沒有繼承禪院家的權利,她便將女兒當成男孩養,還真騙過了禪院家主。
她一面希望女兒能繼承禪院家再毀掉禪院家,一面自己在努力給禪院家主戴綠帽子。
就,挺神奇的,這位母親的腦回路。
不過,某種意義上強者為尊的世界,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的確不多。
雖然安安無法贊同她的做法,但也不會去詬病。
她這次的身份是真實存在過的,不像之前全是捏造,再由世界意識補全以及系統操作,模糊眾人記憶。
只不過,十年前這位叫禪院安彌的女孩兒五歲時就溺水身亡了。
幾秒后,甚爾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厭惡,安安視線回到甚爾傷口上,故意加重了一些。
“你呢,你叫什么。”
“惠。”
用自己兒子名字騙人的爹咪真的很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