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完兩個孩子睡下,甚爾和安安輕手輕腳出房間,“我說甚爾,你這是要賴上我”
她就是那天手欠揍了你一頓而已,不用這樣吧。
“你這個建議不錯,我會考慮。”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不考慮了,就這么辦吧。”
安安“”
他好像有那個大病。
甚爾見狀輕笑一聲,走到沙發上坐在下,對安安招招手,“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難道要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大可不必,安安心里腹議,還是走了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多大了”他知道,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十五。”
“還在上學,家里就一個人,父母呢”
安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明明什么都知道,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而自己也明明什么都知道,也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樣子。
咱就是說,演戲好累。
“爸爸平時很忙,幾乎見不到他,媽媽有工作,最近不在。”
甚爾嗤笑了一聲,“很忙平時見不到”
“嗯。”
“你是個聰明的人,猜不到什么原因嗎,沒有懷疑過”
他這樣質問,讓安安有種他不裝了攤牌了的感覺,躲過他投過來的視線,語氣變化,“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小安知道禪院這個姓氏代表了什么嗎”
“怎么說”
“你現在在高專上學,知道咒術界,知道御三家嗎。”
他連自己現在在高專上學都知道了,怪可怕的。
安安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是什么。
他稍作解釋,道“你應該明白,你爸爸為何常常不在吧。”
他相信禪院安作為一個聰明的女孩,應該能猜出自己只是私生子,所以今天他才想說些話,讓她不要對禪院那個地方過多期待。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不是。”甚爾笑了笑,這回倒是發自內心的笑,“如你所見,我是入贅改姓的伏黑,從前我叫禪院甚爾。”
“我是你哥哥。”
“呵,我還是你爸爸呢。”
甚爾“”
給他整不會了,還能不能好好交心了。
甚爾緩緩說了一些關于禪院家的事,他真的不想讓安安趟禪院家那趟渾水。
安安想說有點遲了,她媽媽已經在禪院家了
說道后面,甚爾湊過來彎眼笑著說“叫聲哥哥”
啊呸。
他眼睛很漂亮,但像蒙了層薄霧,看不清他什么意思。
她其實不是禪院家的孩子這一點,她媽媽捂的還真嚴實,連甚爾特地查都沒查出來。
“所以我真的是你弟弟”
甚爾被噎了下,想到眼前看似少年實則少女的孩子對自己性別認知有問題,只好點點頭,“嗯。”
“哦,哥,那你混的還不如我這個私生子呢,被趕出家門,還要入贅,太慘了吧。”
甚爾拍拍她的頭,“小孩子知道什么。”
“哥,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剛剛說的是,小安啊,你這么聰明,肯定什么都猜到了吧,什么都知道吧。”安安學著甚爾的口氣學他不久前說的話,甚爾又被她噎了下。
“行了行了,睡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