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甚爾目光柔和的看了看安安,隨后雙手撐在膝蓋處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他又側目看過去,終是沒忍住,用拇指指腹輕輕觸碰少女的臉頰。
睡著的少女像落入人間的精靈,所有美好的詞都能用來形容她,不知不覺,竟然這么習慣她的存在,好像只要一回頭,她總能在身后對你笑朝你伸出手一樣。
還是夏天的時候,那夜的初次相遇實在不算美妙,現如今的這種相處也是他沒想到的,他明明那么恨禪院家,當初在剛知道她身份時卻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們都是棄子。
等甚爾不受控制附身下去在少女發間落下輕吻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甚爾蹙眉。
他起身捏緊拳頭,深知自己這樣不應該,他可以喜歡任何人,只有眼前的少女不行。
于是接著幾天,安安發現甚爾又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自己了。
所以,剛哄好一個貓貓,這頭狼又不對勁了,安安只能說一句自己真難,改天有機會去動物園咨詢一下怎么照顧動物好了。
不過甚爾事情很多,幾天后就走了,又不知道上哪去了。
以至于在牛郎店相遇,安安和甚爾兩個都傻了。
這是天夜里,安安從高專回去的路上突然聽到一個少女呼救,原來是她的包包被搶了,安安都看到了哪能不管,于是連忙追上那個搶包的家伙,結果他跑的太快,安安一下就追到了這里。
等她發覺自己進了什么地方,已經被好幾個男人圍住了,她在一堆高個子中踮腳,視線掃過去,想找那個搶包的家伙去了哪里,就這么和甚爾視線撞上了。
安安渾身跟過電一樣怔住,在視線撞上那一刻甚爾本來和一個長相艷麗的女人說話,他眼神輕佻,但看到安安后立馬冷了臉,眼神像狼一樣注視安安。
她被看的頭皮發麻,甚爾朝她走過來。
周圍幾個男人好像挺怕甚爾,紛紛讓開,讓開后安安就看到了那個搶包的男人,連忙追上去,將他制服后在甚爾的眼神中硬著頭皮拉著他走出去,與此同時剛好警察也在外面,安安還了包,少女一直在感謝,想從包包里抽點錢給安安,安安連忙說不要。
“沒事沒事。”
“哥哥,你是這家店的人嗎,要不我點你來當做感謝”
安安“”倒也不至于就是說。
少女和警察離去后,安安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并未消失。
她回頭沖倚在門邊的甚爾訕笑一聲,“哥,好巧啊。”
雖然知道甚爾這家伙不靠譜,還會做牛郎“騙良家婦女”,但真的看到了竟然一轉攻勢,不應該自己質問他嗎比如,哥,你怎么可以做這種職業
為什么會是這種甚爾在不言不語的質問自己的情況。
“咳,哥,你忙啊,我先走了。”
甚爾伸腳絆了安安一下,安安沒注意,整個人往前趴去,甚爾伸手拉住她,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響起,“我的好弟弟,怎么會來這條街”
這條街
安安這才注意,不只是這家牛郎店,一條街都是。
日本的有些牛郎店是合法的,只要里面不搞不合法的東西。
廢話文學了。
“你也看到了,哥,我這是見義勇為,你不該夸夸我嗎。”
甚爾拎著安安后衣領將她帶進去。
讓她一個人穿過這條街他還真的不太放心,暫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等會一起回去吧。
這又是一個讓甚爾后悔的決定。
“見義勇為不看看自己什么情況。”
他拉著人到吧臺里,吧臺里還有個男人,正在角落坐著擦杯子,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安安在他抬頭看過來時忽然有種奇異的微妙感覺。
就,感覺,自己必須認識他一樣。
男人似乎也有這種感覺,他眼神詫異了兩秒,還未多做探究,甚爾走到兩人中間擋住兩個視線,低頭在安安耳邊說“我們老板不接客,你可以考慮點我,我給你打折。”
啊這。
原來這位是老板。
等下你在說什么啊甚爾,靠差點把她帶溝里去了。
見安安表情復雜,甚爾拿起杯子抿了口酒,“怎么,我陪你你還不滿意”
“我沒帶錢”
“哦,回家再給。”
能不能不給
不對她又不是來牛郎店要人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