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花了三秒鐘時間冷靜下來,身體被六道骸控制了,她用驚恐又冷靜的聲音說話,確保這個反應應該沒有問題。
“你是誰,為什么,為什么我的身體不受控制了,什么叫我有意識我不能有意識,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想做什么我有錢,你別殺我。”
六道低頭看了看,發現身上只穿著那個什么,尷尬的咳嗽一聲。
面前就是鏡子,六道骸抬頭看去,更能看清楚自己現在什么樣,一時間連安安在身體里問問題都沒反應過來。
他真不是故意的,現在說有人信嗎。
他就是好久沒遇到小姑娘,想著直接附身小姑娘玩玩,結果小姑娘不僅有意識,現在還是這種情況。
骸哥第一次這么窘迫。
這,需要負責嗎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又是誰”意識轉了一瞬,他睜眼說瞎話,轉過身想不看鏡子,結果轉身,對面也是一面落地鏡。
淦,你家換衣間這么多鏡子的
他只好閉上眼,聽到意識里小姑娘略無語的口氣,“我說,這是我的身體,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嗎,你是誰你為什么在我身體里。”
“我也不知道。”
骸哥依然睜眼說瞎話,安安尋思他該不會不愿意解除附身吧,救命啊哪有這種人啊嗚嗚她要怎么辦。
附身的骸哥在經歷短暫的窘迫之后鎮定下來,并且感覺到這具身體的可憐之處。
渾身都在疼。
雖然不是那種忍不住的,但這種細細的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曾停歇,侵入骨髓,她是如何忍住的啊。
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只是這股疼痛無論如何都不能忽略,她到底怎么做得到,從未表現過不舒服,還是只有這個點才疼,以前沒有。
他不得而知,莫名感到心臟處略微窒息,他伸手想捂住心臟,意識到女孩子的身體心臟處外還有那個什么,手停在半空收回來。
“啊那怎么辦,今天我很忙啊。”
“你忙什么啊。”病秧子,誰舍得讓她忙啊,都不怕她做事時昏過去嗎。
骸哥一時沒想起來當年她一人打四個的事。
他有點不開心,唰一下睜開眼睛,睜開眼睛面對的就是鏡子里的少女,哪怕身體是他在控制在用,他也依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只好再次閉上眼。
“你有沒有辦法出去啊。”
求求你了骸哥,放過我吧
“我怎么知道啊,我還害怕呢。”骸哥裝起來也挺有一手,要不是知道是他,安安差點就就信了。
“是不是你做的啊,你想對我做什么,是不是你做的,你把我抓過來的,你想干什么。”
他直接素質五連,打的安安哭笑不得。
就這演技,吊打多少流量啊,骸哥不愧是你。
“我怎么知道,我”
估摸骸哥暫時是不想解除附身,甚至想多玩一會,沒辦法只能交代他別亂來,不然她今天生日就別想過了。
不就是演技嗎,誰沒有一樣。
論演戲她還沒怕過誰呢,哼。
于是骸哥就聽到安安的哭聲。
小聲的抽泣,在他意識里,怎樣都忽略不了。
“怎,怎么了”
他摸摸臉,臉上真的有淚水,冰涼的眼淚讓骸哥略慌,“別哭啊。”
最煩小屁孩哭了,煩死了。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你就說,別哭。”
哭什么啊,真是的。
再演就有點過分了,安安吸吸鼻子,道“我不知道你是人是鬼,還是什么別的東西,今天是我生日,媽媽他們為我準備了生日派對,我想好好玩一下,不想搞砸。”
說著說著,六道便聽到小姑娘又開始抽泣,可憐巴巴的聲音,委屈的不行,聽得他差點就解除附身了。
但是,他沒有。
他的確忽然想多玩一會。
生日嗎
原來今天是小姑娘生日。
“好好好,不會搞砸的,你放心,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