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六道骸在沉思,安安想著他可能在思索自己到底什么情況。
一般這種時候,應該要打一架吧。不知道正常身體的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
想想應該還行,自己好歹待過那么多世界,集百家之長,言綱都能打得過他,沒道理自己不行啊。
阿綱有被冒犯。
想想有點小激動,如果要和骸哥干一架的話。
她不是什么好戰的人,但真能和強者戰斗,倒也能讓她熱血沸騰。
“他沒事。”
良久,坐在窗前托著下巴的六道才說道。
他在想,她知道那么多,為什么能這么淡定,從哪里得知他已經不想知道了。他好奇為什么知道這么多她卻一點都不擔心不害怕反而這么淡定,他可是附她身哎,正常人是這個表現嗎。
哦,正常人被附身根本沒有意識,那沒事了。
所以這又有一個問題,她是怎么被附身卻還能有意識的,這種情況很少,也不是沒有,但沒有一個能像這樣看得清楚周圍一切還可以和自己對話,就非常像他們共用一個身體。
有點羞恥。
安安這個時候雖然能360°視線看外面,但看不到自己什么表情,也就沒看到自己臉頰突然紅了點。
自我攻略最為致命。
“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絕不是普通人,也許有著什么別的不為人知的能力,附過身的他又清楚的知道,她身體問題不是假的。
“呵。”安安在腦子里想象一下大反派的語氣,涼涼的說“我不是什么好人。”
誰知道六道竟然笑了。
她不是好人,她這個身體,能做什么壞人。
“不信算了。”
啊這該死的家伙,她可是很認真的,他竟然不信。
“不打擾你睡覺了。”
“你已經打擾了,下次別附我身了行不行。”
“”
六道撇嘴。
他能怎么說,第一次確實是他想找她,但很意外她竟然有意識,剛好又碰到她生日,他就多待了一會,后面兩次加上這次其實是他在想辦法怎樣用幻術給她這身體減輕點痛苦。
因為附身,他體會過也感受過這具身體平時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就像現在,哪怕在睡覺,這份痛苦都沒有減輕,可她平時里根本看不出來。
在他附身之前,估計除了她誰都不知道吧,看上去本就脆弱的少女,其實一直以來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幻術是有用的,這點他在第一次就嘗試過,得到的結果是肯定,可是很奇怪,他回歸本體,想再對她使用幻術為她減輕點痛苦,卻做不到。
第二次就是他想了個別的方法,想試試,他研究挺久時間,得空過來,但她有事,他就沒急著弄,因為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直到現在確定應該可以才來的。
至于時間這么晚,那只能說巧合,他剛好撥開云霧見光明,找對使用方法而已。
他一找對,就想看看她,幫她用上。
這樣一來,哪怕不能活很久
哪怕不能,至少也會輕松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意這件事,反正想做就做了。
“再見。”
不知道為什么,安安總覺得他這句再見有別的意味,等她能控制自己身體時,發現平時承受的那些疼痛消失干凈不禁微怔。
隨后輕笑開,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骸哥做的。
果然大家骨子里都很溫柔嘛。
“他可真是個好人啊。”
系統她語氣好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真的在夸他還是在陰陽怪氣他。
給骸哥默哀幾秒的系統猛的回神一想,骸哥那是什么人,竟然會管她
骸哥那是崩人設了嗎
那肯定有別的原因啊
該不會該不會任務又朝奇怪的方向去了吧。
我的天,你們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啊
系統又驚又嚇,一連吃了三包辣條壓壓驚才睡下去。
翌日,阿綱看到安安的第一眼就脫口而出“安安,你,你今天很不一樣。”
“很不一樣”安安反問,阿綱看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