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相信我啦。”不再多說幾句多問幾句
“不然”他放下杯子,重新看向對面的安安,她面容沉靜,好像什么事都不會讓她情緒激動,也許是因為身體不能激動,她一直這樣。
她知道很多東西。
“里包恩先生不是這種容易相信人的哦。”
“你可以相信。”
因為是你。
里包恩在這之前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他會在明明知道對方有問題的情況下,僅僅聽到她肯定的答案,還是會對她放松警惕。
這幾個月,她的確沒什么。
可是沒什么,就足夠可疑。
他忽略他心底那抹不愿相信對方有什么的感情,理智和感性在爭斗一番后竟然是那點虛無縹緲的感性占了上風。
這不像他。
事實上他清晰深刻的知道自己這樣不對。
“你又畫了我。”
沒等安安說什么,里包恩看看她手邊然放下的半成品,說道。
“有個小王子從天而降,我就加上了。”
里包恩眼睛稍稍動了動,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他起身兩只手捧著畫,問“還沒畫完我能畫一下”
“當然,請隨意。”
像當初在紙上畫的q版對方一樣,里包恩拿過她不久前握著的畫筆,幾分鐘后,安安看到他在夜幕的地面上花了個小秋千,秋千上也是寥寥幾筆,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少女,明顯是她。
看不清面容,但那股氣質很明顯是她。
他在天空,她在地面。
他畫了個月亮。
被他填了幾筆,安安感覺這幅畫就差不多算畫好了,而且很漂亮。
“真好看。”
不知道她是稱這幅畫好看,還是稱他畫的好看。
“是小公主。”
他在回應剛剛她說的小王子。
那一瞬間他想起去年少女過生日時問的問題,現在看也許不是她自己問的。
但,她的確是小公主。
茶也喝完了,畫也畫完了,里包恩要的答案也得到了,不再逗留。
他拉拉帽子,做了個紳士禮,“多謝招待,明天請好好休息,后天我們去afia之島。”
噯,他怎么這么明顯的說出afia之島呀,也不掩飾一下。
不過,afia之島嗎。
也就是說,指環戰快到了。
安安點點頭,目送里包恩離開。
次日安安上午休息了一上午,安安第一次出遠門玩,苑子特別不放心,她想跟著一起,但她最近工作有些忙,最后只能云雀陪著她。
安安想說真的沒事,她都這么大了,出個門沒什么的,但她也明白苑子的擔心,所以晚上她跟苑子一起睡的。
她長大后,就不怎么和苑子睡了,閨女親近自己,苑子頓時忘記擔心。
其實這段時間,安安能感覺自己身體更加不好了。
可能堅持不到明年這個時候,不知道怎么讓里包恩愛意值滿。
不過這件事,她沒有跟任何人說,而她掩藏的很好,也沒人知道。
她忽然好像就習慣了死亡。
也習慣了等待死亡。
安安明白自己的心不能死,需要活起來,夜里調節了一番。所以第三日她看上去難得的面色紅潤一些,氣色也好了很多。
“出去玩就這么開心呀。”
苑子檢查他們收拾的東西有沒有落下的,看到安安這樣子,不禁失笑。
“我沒出去玩過嘛,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