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不太明白為什么她突然就討論起生死這種問題,但想到夏爾馬的話,他好像也有點話要說,還有點奇怪為什么她會說這些。
難道她知道什么
應該不會吧,她只是個普通人。
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獄寺不是黑泥精,他就是在某種事情上很偏執,不好好愛惜自己,夏馬爾也是想讓他認識這個,才愿意教他。
“但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獄寺似懂非懂。
她想起來,獄寺扶了一把,兩個站起來,安安示意他放眼看去。
“你看它們,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上,也會掙扎,想要活下去。”
她說的是這片山林,面對剛剛被自己炸了一片的殘骸,獄寺生出一股不好意思。
“你信不信,過不了多久,它們又會長出來。但長出來的那個,就不是以前的了,同樣的,如果你沒了,以后在別人身邊,哪怕能和你做到同樣的事,那個人也不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的”
可大家都在努力,他也好想為十代目做點什么,他接受了嵐之指環,他要為了嵐戰而努力的,他非常想贏下這一戰啊。
“我”
山上風大,安安哆嗦了一下,心想獄寺這孩子倒是挺固執,難怪是個標準的美強慘。
“在這之前,自己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總之,獄寺同學,你一定能做到你想做到的事,也一定能成為你想成為的人,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活下來。”
獄寺抿唇,如果這是別人,他可能會跟對方爭執,和對方辯論,但她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心臟不好,萬一吵起來一個不好把她氣到了怎么辦。
“我”
不遠處,家光和里包恩在草木中觀察他們,雖然聽不到安安和獄寺說了什么,但從獄寺平靜很多看,小姑娘應該安撫了一番,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她能在這里,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家光在很久前并盛悄然變化時就著手調查了一番,她掌握并盛大多的經濟以及幾乎全部的afia,卻一直沒多做什么,從她對云雀家一直多加照拂來看,她應該是個重感情的人。
并且這么久,她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應該說都沒做什么壞事,并盛也越來越好,明明很多都是黑暗中的事,她卻能做的像光明中出來的人,雙手不染塵埃。
所以家光那天晚上給云雀送戒指時突發奇想,把她拉到彭格列,彭格列得壯大多少啊。
雖然拒絕了,但她這時候在這邊安撫獄寺,應該說明不是敵人。
“不要小看她。”
里包恩直覺告訴他,不止這樣,不止這么簡單。
“嘖。”家光撇撇嘴,“獄寺和阿綱這邊沒問題,我再去看看別人。”
里包恩注視那邊,這時候的少年少女不知道說了什么,少年真誠的笑了出來,難得的如此放松,而少女掩唇輕笑,他在這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卻能想象她笑起來的樣子。
一定是淡淡的,卻莫名有股溫柔強大的力量。
和阿綱很像,但認真起來的阿綱并不會笑。
他回到阿綱那邊。
安安和獄寺往上走了一點,碰到正在特訓的阿綱,他累的不行,額頭上有火焰,他正在為決命之炎努力。
旁邊是巴吉爾和里包恩,阿綱看到他們,火焰熄滅,跟他們打招呼。
“ciao。”
里包恩說完,鞭策阿綱道“別停下,繼續。”
“是啊請繼續吧阿綱saa。”
阿綱“”
救命啊他還是個孩子,怎么承受這么多。
嗚嗚,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
安安坐到大石頭上面,看他們訓練。
里包恩方式雖然古怪,但很有用。
而獄寺雖然現在單獨在練習,但很明顯,他開始注意別傷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