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疼。
系統本來是不管這種事的,但它想著,它都知道了,不跟宿主說,萬一以后宿主知道它卻不告訴她,一定會生氣的。
所以,還是說一句吧,剩下的她要怎么做它就不管了。
雖然它知道她大概會去做什么。
安安撒開小短腿往祈織的房間跑,祈織房間門是關的,她撓了半天沒反應,只能又跑到窗戶,窗戶開了一條小縫,她鉆了進來,從窗戶跳下來。
祈織躺在房間的地上,閉著眼睛,沒注意安安進來,一手搭在胸前,一手在地上,手腕處在流血,旁邊放著一個刀片。
我的天,他竟然真的在自殺。
聽說祈織會把阻止他自殺的人都當成眼中釘,但她不是人,應該沒事
不管有沒有事,也都不能不管啊。
她跑過去戳戳祈織,喵了好幾聲,祈織才虛虛的睜開眼睛看她。
“喵喵喵”
快起來包扎。
割腕多疼啊,這是有多想不開啊祈織
銀灰色頭發的少年將搭在胸前的手又搭在額頭上。
看上去無比虛弱。
“你在擔心我嗎”
真奇怪,他竟然在貓咪的叫聲中,聽到了一股擔心。
“不用擔心,安格,這點血,死不了的。”
他知道的過于清楚。
安安急的撓他一下,“喵”可是還在流血啊
手腕處的大動脈很深,真想割腕自殺的話,得花多大的狠心。
真的沒事嗎
祈織那只好的手從額頭放下來,握住胸前的十字架。
那是
說是女朋友的遺物,其實,只是要為了讓他有點念想,說是她遺物的,實際上并不是。
這是作為哥哥的愛。
人一旦陷入這種情況,就很難走出來,說是執念也好,一旦陷入,會越陷越深。
其實很好理解。
只是她一直覺得生命是可貴的,哪怕在這個時候,過了這么久,也這么覺得。
你為自己活也好,為他人活也好,人類感情復雜,每個人和每個人的聯系都不同,我們不是平行于世界,而是相交于世界,相交于他人。
哪怕孤身一人,又如何得知,世界的角落里,沒有人在為你默默祈禱呢祈禱你平安喜樂,萬事勝意。
所以要活著啊。
祈織感覺貓咪撓了自己幾下,可惜小貓咪的力量小的忽略不計,祈織都沒在意。
安安四處看看,她不知道祈織的這里有沒有醫藥箱,不過她知道雅臣房間的醫藥箱在哪,于是走到門口,跳起來擰開門。
“你也要離我而去了嗎,安格。”
貓貓不管他了。
祈織本來就很悲涼的心,忽然更加涼,那一瞬間,他真的有種,被全世界放棄的錯覺。
安安沒聽到他小聲的聲音,在雅臣房間,找到醫藥箱,用嘴叼著,一步步挪到祈織的房間。
祈織感覺過了很久。
久到身體里的血液,都凝固在手腕那個地方。
死不掉的。
好冷啊。
冬花,你在那邊冷嗎
突然,他聽到什么東西在地上拖著的聲音。
但他不想管。
直到那只黑色的貓,叼著醫藥箱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他震驚的忘記悲傷。
醫藥箱起碼好幾個貓咪大小,他沒去想貓貓如此靈性,竟然會去找醫藥箱,那一瞬間震撼來自于貓咪和醫藥箱鮮明的對比。
茶杯大小的貓咪,拖著比她大好幾倍的醫藥箱,嘴唇都磨破了皮,可想而知,她花了多大的力氣。
她松開醫藥箱,撓撓醫藥箱,又撓撓他。
不知怎么,他竟然懂她的意思。
這個情況,就是傻瓜都懂她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