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水到渠成。
只是她去的不是學校,而是某個秘密培訓的基地。
這個基地其實不合法,但由于每年都能給國家輸送頂尖人才,所以哪怕是國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能夠進去就能提要求,她的要求就是讓姐姐安安心心念完大學,念完之后,她相信姐姐的實力找份得體的工作完全沒問題。
她訓練的方向是雇傭兵。
這也是她為什么能集百家之長的原因,基地里很多師父都特別喜歡她,幾乎可以說是傾囊相授,對她寄予厚望,說以她的身手未來一定能夠成為頂尖的國際雇傭兵。
她在基地什么都學,要學的一個不落,不用學的她也都努力在學,比如各種不需要的文化課。
基地是七年畢業,但畢業率小的可憐,她同一批的孩子們,原本有一百來個,在第七年只剩下十個,而在這十個里,聽說只有一個能夠畢業。
競爭關系,導致孩子們之間沒什么兄友弟恭,幾乎都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是她沒什么朋友的原因。
但她遇到了小月牙還有另一個朋友。
只是,安安那個時候還沒那么多心眼,或者說她是天才,但對方隱藏的太好了,在畢業考試上將她和小月牙害的差點丟失了性命。
畢業考試在一座山上。
斷崖處,讓其他七個人出局的三姐妹攙扶著下山。
他們的“考試”,有全程監控,畢竟需要師父的觀看,但大家心照不宣,你盡管殺了對方,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這一行不能心軟。
斷崖之上,在小月牙和她渾身無力倒下,而那個人居高臨下看著她們的時候,她忽然就明白了。
“抱歉,我一定要畢業。”
“所有阻擋我的人,都得死,包括你們。”
雖然只有一個人能夠畢業,但并不是說只有一個人能活。
“反正在你們心里,我也是最不重要的那個,不是嗎,安安,月月。”
她說著,舉著手中的刀斬落。
小月牙在千鈞一發之際沖過去抱住對方的腰,“你看你說的,你想讓我們死,但我想讓安安活著啊。”
少女回頭沖她一笑。
那是她看到少女綻放過最美的微笑。
“安安,好好活著。”
隨后少女便死不撒手的抱著那個人跳下了懸崖。
安安那個時候不知道小月牙為什么同樣中毒還有力氣,只知道小月牙為了她死了。
她恢復力氣夠,孤獨的一個人下山。
次日,唯一的畢業生安安收到了小月牙和那個人的死訊。
大片大片的血在小月牙身后像開了一朵朵艷麗的花。
她十多年沒有流過淚的眼,不知不覺流了一臉。
三日后,她從基地離開,接了第一個任務。
她天賦和身手都好的離譜,短短三個月聲名鵲起,業內她的名字也如雷貫耳。
甚至她還抽空,參加了當年的高考,哪怕因為英語廢,分數出來后,也在省內名列前茅,當地縣內狀元。
安安原本以為,她的日子會這樣過下去,瞞著姐姐做一樁樁危險的任務,存下錢,寫好遺囑,如果不小心死去,就將存款全部給姐姐。
可是有時候人生就是這么會跟她開玩笑。
在聲名鵲起的一段時間后,也是她畢業一年的時間。
她記得,那是她十八歲的生日。
過了今天,她就成年了。
命運也很會和她開玩笑。
她十八歲成年,十八歲退休。
最后一個任務,是保護某個領導入境。
平時只有在電視上看到的領導,她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