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少爺進食就不太好了呢,哦,不對,驚擾到少爺更加不好。”
因為戴著面具,看不到少女的臉,也就不知道此時少女面帶微笑,柔和的臉上沒有半絲慌張。
她打開懷表看了看,“那就一分鐘吧。”
一分鐘后
夏爾拉著車簾的指尖微微顫動。
女仆戰斗力強悍,這一點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中,意料之中的是,從塞巴斯蒂安說的人魚傳說來看,當年誕生的人魚連海神波塞冬都很忌憚。
現在這個人魚也許和傳說中的人魚沒什么關系,但戰斗力很強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在她說完一分鐘,一分鐘她就真的解決了這些人,60秒,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動作又快又優雅,小少爺都沒怎么看清楚,那顆好奇的心又被勾起來了。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嘛。
安安笑著安撫了一下兩個車夫,道“請繼續行駛吧,如果還有這種人,不用客氣,也不用停車,直接開過去,他們會讓的。”
他們只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命只有一條,直接攆過去,他們會不讓嗎不讓的話那就再說吧。
兩個車夫瑟瑟發抖。
說實話,現在看,她比那些強盜更加可怕啊好嘛。
為旁邊倒了一地的強盜默哀幾秒,兩個車夫趕緊繼續駕車。
重新上車的安安看到小少爺手指在架起的腿上點,這是有點不安和不耐的體現。
“少爺,幸不辱命。”
“我可沒命令你。”夏爾習慣性回道,說完以后意識到這不是他的執事先生,對面是位女士,身為紳士,他怎么也得禮貌一些,半垂下眼。
“可是,為少爺解憂,不是我應該做的嗎被他們攔住,少爺應該會煩惱吧,女仆的職責之一不是為主人解決一切煩惱嗎”
人魚小姐,你到底對女仆有著怎樣奇怪的認知
夏爾難得勾起唇角,一點點弧度,“隨你。”
塞巴斯蒂安沒有要跟他說的意思,他就暫且看看,塞巴斯蒂安搞什么鬼。
無論搞什么,可千萬不能忘了他們之間的契約哦。
還有,關于人魚,看來他也能試著去了解一下。
畢竟,這趟旅程實在太過于無聊,現在看似乎多了不少樂趣。
想通的夏爾余光掃向萬年不變的執事大人。
塞巴斯蒂安,我一定要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魚就算失憶,戰斗本能還在嘛。他們身上沒有致命傷。”不過,也算是給教訓了。
安安只是略微點頭。
馬車繼續行駛,旅途中,小少爺昏昏欲睡,事實上晚上的時候,被人魚整的一夜沒睡好,哪怕再成熟,他也只是個普通人,還是個小少年,不比人魚和惡魔這么精神。
迷迷糊糊聽到女仆問“不知道少爺這趟去北極做什么抱歉,我忘記這么重要的事。”
隨后是塞巴斯蒂安一如既往的聲音,這回帶了些許的神秘,視線緊凝在對面少女身上,道“我們要去找一朵花。”
“一朵花”
這個答案讓安安很是驚訝,也讓她沒有想到。
竟然是找一朵花。
等下,北極會有什么花冰花還是雪花,那需要去北極找嘛
“是啊。”
塞巴斯蒂安理了理白色手套,嘴角上揚,“一朵,白色的彼岸花。”
“”什么玩意,這已經超過她的認知了好嗎。
“白色的彼岸花”
“是呢,小魚不記得了。”塞巴斯蒂安的笑容擴大,笑容里安安直覺沒什么善意。
似乎說道這個話題,無所不能的執事對她天然的一股莫須有的惡意都沒能掩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