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很多人一樣,都以為自己小兒子有什么心理疾病,卻沒想到這位少女說他是因為疼。
身為母親,她只會比孩子更疼。
她不是沒想過找醫生,可每次見到醫生的小兒子都燥的幾個人拉不住,叫喊的大半個村莊都聽得見,在他睡著時喊醫生,只會加重他這種情況。
但如今,她直覺有這位不普通的女仆小姐在,小兒子一定會接受醫生的治療。
她的孩子有救了。
“我,我知道了。”
安安輕笑,雖然對方看不見,但能聽到少女溫柔的聲音,“那么,現在可以給我們準備空房間嗎不用收拾,舟車勞頓,少爺應該現在就想休息了呢。”而且,收拾主人要住的房間,可是貼身女仆的工作呢。
不知不覺就帶入自己這個假身份的安安在想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帶娃命。
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帶娃。
“好,好的。”
說來很慢,但從她開口說“少爺,請不用煩惱,我想我們今天有地方住了”之后到回來夏爾和塞巴斯蒂安身邊也就過去三分鐘。
在這三分鐘中,一大一小都沒多余的動作,看她幾下就征服了沒落貴族家的夫人和幾個女仆甚至小少爺,心底感嘆,她的能力儼然超出女仆能做的。
哦不,她本來也不是女仆。
尤其是夏爾,他驚嘆的同時也在慢慢接受人魚和這位執事一樣都很萬能,或許某些方面,由于她更加細心,說不定更加萬能。
夏爾心情復雜。
多琪家在萊茵村是最大的,空房間很多,多琪夫人親自領他們進了房間,三間房靠在一起,朝陽,空氣中有暖洋洋的氣息,很不錯的房間。
“接下來交給我就好,夫人。”明白對方很感謝自己還想為自己做什么,安安笑著拒絕,“您還是抓緊時間找醫生比較好哦。”
多琪夫人反應過來,立馬點點頭,“小姐有什么需要請務必和我們說。”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安安和塞巴斯蒂安手腳麻利的收拾好小少爺的房間,小少爺很快就得到一間滿意的房間,開始處理拿回來的信件。
在塞巴斯蒂安去忙別的事時,安安已經去借了廚房,做了些點心和飲品,默默給夏爾送過去。
夏爾以為是塞巴斯蒂安送過來的,很是自然的伸手拿起來咬一口,不是熟悉的味道,所以看向來人。
在抬頭一瞬和安安眼睛對上,夏爾另外那只拿著筆的手微動,干凈的紙張上被劃了一道粗粗的痕跡,停留在紙上的筆尖出了不少墨,在紙上暈染出一個點。
“是你。”
“很奇怪嗎少爺,這不是”
夏爾極其不想再聽到她說這句話,藍灰的眸子里閃過半分尷尬,打斷她“停。”請不要再說“女仆應該做的”之類的話
女仆小姐乖乖的閉嘴。
“少爺,我們在這待幾天”
“三天。”夏爾換了張紙,逐漸接受女仆的小少爺自己也沒發現,比起早上的不耐和尷尬,他此時自然了很多,就連眼里的防備也快消失。
“這樣的話,我想去周圍看看,當做提前做攻略,可以嗎,少爺。”
“你想去干什么不用跟我說。”
“那怎么行,我可是少爺”
“既然你有事就先走吧。”
不要老是提女仆這件事啊
就聽安安輕笑一聲。
從喉嚨里發出的笑聲帶著三分揶揄,夏爾微微蹙眉,明白少女大概看出來他什么情況,頓時有點燥,不自在的扯扯領結。
“嗯,謝謝少爺。”
她說完以后,拿著托盤出去,而點心和飲品放在桌上上旁邊,既不會打擾他,也能讓他伸手就夠得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