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安安和威廉去醫院看那女人的姐姐。
病房門開開,安安看到她坐在床上看向窗外,注意到有人來過的痕跡,安安知道警察已經找她說過了。
她這種病有點像漸凍癥,但又不是,安安在現代也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衍生小世界的原因,和主世界有些區別。
今天是難得的她清醒日子。
“洛娜她,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沒回頭,大概知道是誰進來。在得知妹妹做了什么以后,她內心五味雜陳,一面痛恨妹妹做出這種事,一面又心疼的不行。
沒必要為了她這種人
“賽琳小姐。”安安開口說道,“請好好活下去吧。”
就算生命只剩下半年,就算可能會長眠不醒,也請珍惜清醒的時候,好好的活下去。
“我”她怎么還配活下去已經害的那么多人死于非命,叫她怎么配繼續茍活于世上,可就這樣死去似乎也補償不了什么。
“用你活著的時間,去贖罪吧。”安安打斷她想說的話,罪大惡極也好,傷害已經造成,不如想想怎么去彌補,在這之后如果那些少女的親人想要你去償命,再想去死才可以。
倒也不是說圣母,只是傷害之后,死亡對于一個人來說是最便宜的事了。
況且她是不知情,若是知情的情況下默許妹妹這么做,那也沒必要活著了。
賽琳終于回頭看安安,她那個她不喜歡的丈夫剛好出現在少女和青年的身后,手里提著保溫桶出神的看著她。
他是愛著她的,在她被妹妹帶走后瘋狂的找過她,在她被說只有短暫的生命后他曾在夜里一個人偷偷的在房間里小聲的哭泣。
是啊,就這樣去死,什么都補償不到那些間接因為她死去的少女和她們的家庭。
至少,在還活著的時候做些什么吧。
“肯特,過來吧。”沖丈夫招手,男人慌忙走過來,她又看向安安他們,冷淡的臉上多出半分揶揄的笑意,“安蒂小姐應該沒有興致打擾別人的二人世界吧。”
這個女人竟然還是個腹黑的設定。
安安心里冷笑,略咬牙道“是的賽琳小姐,再見”
看來不用她擔心了這不是挺好的嘛。
拒絕吃狗糧,從我做起。
威廉跟在安安身后出病房前回頭看了看賽琳。
賽琳視線一直看著他們。
謝謝。
她做出口型。
威廉神情不變,加快腳步走到安安旁邊。
他想起那夜少女在他背上的呢喃,讓他好好活下去的語氣。
和剛剛不同,相同的是她對于生命的渴求,像極度口渴之人見到水源。
孤女嗎
安安回頭看向威廉,她的眼睛很亮,像東方人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會給你一種你很重要的錯覺。
“怎么了”她問。
“沒事。”威廉笑笑,加快速度超過安安,安安小跑著跟上,超過威廉后得意的回頭沖他笑,“小先生,我們比賽誰先到那棵樹吧。”
說完趕緊往前走去,威廉步伐頻率沒變化,眼里多出一絲無奈看著少女靈動的背影,似乎昨夜那個少女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安蒂小姐,有什么夢想嗎”
安安在樹下等著威廉跟上來聽到他問,被這個問題問的微怔。
夢想
嗯教練我想打籃球。
“是指什么”
夢想這個詞太復雜華麗了,無論能不能實現,似乎都更加存在于夢中,但它又能促使人朝著這個夢前進。
小時候別人問夢想是什么,孩子們說的都是未來當什么家,比如科學家之類的,那是一個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