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今個喝的不少,第一次喝的頭有些暈乎乎的,歪躺在炕上,“對,想去書院讀書,錢管家叫錢生寶”
竹蘭,“他沒和你說”
周書仁搖頭,“沒介紹自己名字,光介紹大兒子錢來順,孫子錢丞了。”
竹蘭,“錢家這名字除了孫子外,真對得起姓氏了。”
周書仁聽的樂出了聲,笑了兩聲頭疼了,“錢家人是真能喝,看我打哈哈沒同意,想借著在飯桌上讓我同意,咱家的幾個小子也不行,還說自己能喝呢,結果四個拼不過一個錢來順,讓人家給喝趴下了,最后還得靠老子我。”
竹蘭,“”
這人是真喝多了,她沒準備那么多的酒,覺得適量就好,沒想到,錢家今個送的禮大部分是酒,度數還不小。
錢家這是雙重準備來了,同意了,酒就是禮物,不同意,那就喝,錢家厲害啊,連周書仁能喝都查清楚了。
周書仁嘴里還嫌棄周老大幾個廢物,嘟囔嘟囔就打了鼾聲。
竹蘭給周書仁脫了鞋,又把人挪到了炕里,幸虧她的力氣不小,否則真搬不動周書仁,給周書仁脫了外衣,才下地去廚房打熱水。
一進廚房,得了,幾個兒媳婦都在呢,今個周家的男人都喝多了。
趙氏低著頭,“娘,今個都是因為我。”
她不認親,也不會有錢家這門親戚,今個就不會將公公也灌醉了,她怕娘和公公對她有意見,尤其是剛才恍惚聽到了公公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埋怨。
竹蘭心想,趙氏不好的一點,心思多,想得多,“今個沒有錢家,日后也會有別的人,別多想了。”
趙氏想了各種可能,她真怕娘不喜歡她了,不僅日子難過,還心里難受,聽了娘的話放心了,“恩。”
李氏把裝好熱水的盆遞給婆婆,公公在正屋休息,她不好幫娘端進去,叮囑著,“娘,水有些熱,您慢點。”
竹蘭笑著,“好。”
三個兒媳婦,還是李氏最好啊,老大身為長子第一個被灌的,四個兒子里,老大喝的最多了,李氏沒不高興,還樂呵呵的燒熱水,一點都沒有埋怨的趙氏的意思,還有功夫討好她呢
董氏哪怕沒表現出什么,可年紀不大,眼神泄露了心思,董氏心里是有怨的。
這個竹蘭真沒辦法,董氏的出身和從小的教育,注定了打心眼里瞧不起錢家,哪怕錢家再有錢,依舊瞧不上。
竹蘭能做的就是解釋一句,與其說給趙氏的,其實說給董氏的。
竹蘭端著熱乎回了屋子,周書仁喝多了也沒睡相了,懷里抱著枕頭呼呼大睡,竹蘭眼里溫柔,周書仁是真省事啊,喝多了也只是睡覺,不作不鬧的,恩,還有些可愛呢
當然要是沒胡子更好了
竹蘭給周書仁擦了臉,擦了身子,又給周書仁換了里衣,讓周書仁舒舒服服的睡覺。
外面的天都沒黑,竹蘭是睡不著了,最近的覺有些輕,白天睡覺了,晚上睡不著,收拾了周書仁的衣服拿出去洗了。
竹蘭坐著邊洗衣服邊想,古代的一些接線太明顯,錢家有錢又如何,孫子錢丞讀書再有天賦,依舊如不了書院,書院入學不僅考試,也要看三代的,哪怕錢家成了農戶,也改不了當過商賈家奴才的經歷,書院不允許入學,里面的學生也抵觸。
錢家還真看得起周書仁,真以為周書仁有多大臉面呢
竹蘭洗了衣服,回屋子看著錢家的禮物,這回的禮物沒有任何的金錢氣息,除了有目的帶的酒,送的是茶,紙,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