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玻璃和鏡子生意,巨大的利潤看得人眼紅,馬球場雖然聲勢浩大,但與之相比,還真屬于悶聲發大財的。
起碼到目前為止,還無人表現出覬覦之心,就連向來不和兒子客氣的皇阿瑪,這次也沒伸手。
當然,康熙仍舊是那個不和兒子客氣的皇阿瑪,這不,胤祉回來這才多久,連大哥的比賽都沒看幾場,便又被皇阿瑪派了出去。
朝廷在曲阜重修孔廟,如今已然落成,為表重視,康熙將兩個兒子都派了出去,一是胤祉,二是四阿哥,共同參加祭祀大典。
和上次人命關天的差事比起來,此次的差事便不那么緊急了,而且靳輔當時是病倒在了送救災糧的路上,胤祉這才接了個連環任務,去曲阜參加個祭祀大典,便不可能有這樣的連環套了。
此去既不緊急,胤祉便打算帶著福晉同去,畢竟寶音想出京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只是礙于身份,不便出京罷了,上次不合適,這次倒是可以。
這是胤祉第二次出京辦差,但四阿哥卻是頭一次,為此他還特意去請教了太子,調查了孔家目前的當家人,甚至對山東當地的官員都做了一番了解。
四阿哥重視,四福晉自然也跟著上心,太子未曾大婚,她與太子的側福晉素來是沒什么交往的,也是擔心日后二嫂進了門不好處理關系,所以基本沒怎么走動過。
唯二的兩個妯娌,一個住在宮外,她不能出宮,也沒有渠道讓三嫂傳遞消息,另一個妯娌,便是大嫂了。
大嫂待人和善,很是好說話,雖然她們家爺和大阿哥立場不同,但大嫂不曾為難過她,相反,還為她解過圍。
四福晉躊躇再三,還是帶著禮物去尋了大嫂。
“四爺頭一次出京辦差,我也不知該備什么行禮才好,特來向大嫂請教。”
帶的多了,怕旁人誤會爺貪圖享受,帶的少了,又怕爺路上不方便。
大福晉的氣色不算好,盡管每日都吃藥溫補,可頻繁生產到底還是傷了身子,而且幾個太醫都說了,她如今的身子骨幾年之內都不適合生養。
為著這些事兒,她還求了爺去找旁人,左右無論是誰生下皇孫,都是爺的兒子,如果能搶在其他幾位皇阿哥前面,那便是皇長孫,爺也算是了了心愿了。
都是她不爭氣,連生四胎,都沒能為爺生個兒子,也不能怨爺去找旁人。
但大阿哥到底是沒去,皇阿瑪賞的人也好,額娘賞的人也罷,如今都只是有名無份。
因著她身體不適,大阿哥連生兒子的事情都緩下來了,如今她只盼著能早早的將身體養好,給大阿哥生一個嫡長子。
如今就在自己院中,大福晉并未上妝,素著一張臉,自然也就這樣不算好的氣色暴露無遺。
年紀尚小的四福晉瞧了都覺得唏噓,她從前也羨慕大嫂,羨慕三嫂,四阿哥雖然為人端方持正,寵愛李氏,卻從不會讓李氏越過她,按理她該滿足的,但妯娌三個,唯有她不得獨寵,心里頭還挺不是滋味的。
可如今瞧著大嫂,她又覺得自己這般也好,生子的壓力不會放在她身上,不像大嫂,生了一胎又一胎,連身子都傷到了,還是未能生下個兒子。
誠親王后院無人,也無子嗣,三嫂雖然面上表現的很是輕松,可實際上的壓力應當也不輕吧。
大福晉不吝惜自己的經驗,一一講給四弟妹聽,末了還道“這只是我的一些淺見,四阿哥和誠親王一同出京辦差,你不妨去問問三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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