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那瓶礙眼的信息素噴劑之后,恭沉心清氣爽。
恭沉心情愉悅,面對著對面這位秦總時的表情和態度,也隨之跟著一齊變得和緩了不少。
合同的進展非常順利。
目前是如此。
蒲遙知作為才新上任一天的秘書,雖然很多地方不太專業,但起碼沒算失職。
在合同進行到后半程的時候,坐在對面的秦總看了從頭到尾表情都不茍言笑的蒲遙知一眼,突然隨口問了一句,“對了,恭總的這位新秘書,可有對象了”
秦總隨口一問,瞬間,房間內的氣溫低了好幾度。
恭沉抬眼看向他,驟然坐正了身形。
他表情嚴肅,眼中的散漫之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聽他涼涼反問“你問這個做什么。”
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秦總不太明白到底觸及了恭沉何處的逆鱗,自以為打圓場的呵呵笑道“恭總的這位新秘書雖然上任沒多久,還是一個beta,不過卻也比那些aha沒差到哪去,所以我想問問他有沒有對象,沒有的話,我堂弟家的外甥正好也是beta,說不定能撮合到一塊去”
秦總對蒲遙知夸了又夸,以為恭沉會開心。
但未料。
恭沉的臉色不僅未緩和上半分,反而變得愈發的難看。
空氣里的aha信息素突然變得壓抑和低沉了起來。
陰郁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場的四人,除了蒲遙知之外,其余三人都是aha。
不過片刻,秦總的臉色變了。
秦總身后的那位身穿著西裝的aha,也跟著開始覺得呼吸困難,一度想要逃離此地。
恭總的心情怎么突然就變了
秦總心下莫名。
在頂級aha信息素的天然壓制之下,中年男人面色發青,逐漸開始兩腿發軟。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蒲遙知渾然未覺。
恭沉看著秦總發青的臉色,扯了扯唇角。
眼中卻毫無笑意。
“這中小事就沒必要讓秦總來操心了。”恭沉慢慢悠悠的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還有。”恭沉冷冷接茬,“這次的合作我看,還需要再和董事會商榷一下。”
說罷,回頭。
“收拾合同,走。”
蒲遙知一怔,應聲上前,將桌面上的合同再次收回進公文包內。
恭沉抬腳就走。
蒲遙知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之后,拎著公文包,準備跟上。
就在蒲遙知轉身要走的時候,那位秦總突然叫住了他。
“恭總為什么突然心情就變了”秦總惶然,不知所措,“我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了嗎”
蒲遙知思索了下。
他思索片刻,而后癱著臉回“抱歉,我不太清楚。”
蒲遙知離開,徒留秦總惶惶然的坐在原位,腦子里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從包間內離開后,蒲遙知離開餐廳,回到了車內。
剛拉開后座車門,還未坐穩,只見恭沉突然長臂一勾,一手圈住了他的腰身,將他給抱了過去。
恭沉將他滿滿當當的抱在懷里。
他的臉埋進他的懷中。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目不斜視,不敢朝后視鏡的方向看上一眼。
恭沉抱著他,在他的懷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慢慢的吐出兩個字。
“我的。”
beta的冷漠,和無動于衷幾欲令恭沉發瘋。
但更折磨恭沉的是,所有人仿佛都在想要搶走他的人。
所有人都在覬覦著蒲遙知。
beta無法被永久標記,所以,不管恭沉在蒲遙知的身上留下多少信息素,只要一瓶簡單的信息素消除噴劑,就能讓他所留下的痕跡全部消失。
如果蒲遙知是oga
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早就將他按在床上,咬住后頸的腺體,強行標記成結了。
到時候,只要一到發情期,蒲遙知除了他之外,腦子里就再無法出現任何其他的人。
但beta沒有發情期。
沒有發情期,也無法被永遠標記,就好像beta永遠也不會屬于任何一個人一般。
不過好在的是,那個礙眼的噴劑剛才已經被他給扔掉了。
沒有那個噴劑的存在,恭沉的信息素暫時能在beta的身上留存一兩個小時左右。
這一兩個小時,算是給天生就擁有著極強占有欲的aha,心下一絲可悲的慰藉。
恭沉嚴嚴實實的將蒲遙知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