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醫師們驚疑不定間,恭沉緩緩的抬起了頭。
恭沉兩眼猩紅,滿是殺意。
無人能看清恭沉的動作,等到反應過來之時,在場的兩名穿著厚重防護服的醫師,身上的防護服已經被撕爛。
防護服下的身體,也被抓出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醫師們發出了慘叫。
一旁,恭母傻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樣的情景,她是第一次見。
她從來都不知道,恭沉陷入易感期,失控發狂的時候,竟然是這種模樣。
恭母捂著嘴,臉上寫滿了震驚。
進入病房的醫師們倒地大半,傷的傷,昏迷的昏迷。
恭沉喘息著,臉上滿是猩紅溫熱的鮮血。
他的手中,更是沾滿了各色各樣的aha的血液。
都是那些醫師們的。
就在現場僅僅只剩下了兩名還能站著活動的醫師時,在現場獵殺破壞了許久的頂級aha,因為才不久之前的手術,終于感覺到了一絲的倦意。
恭沉身形微滯。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醫生趁此機會,迅速上前,從醫療箱里拿出針管,然后立刻二話不說的對著恭沉后頸的腺體扎了進去。
第一針并沒有起作用。
但這在預料之中。
因為從很久之前,一針的劑量早就已經對恭沉失去了作用。
但是。
在扎入第二針,也仍未見抑制劑生效的時候,他們慌了。
他們立刻扎入第三針。
在扎入進第三針的時候,恭沉的攻擊終于衰減了一些。
空氣里的紅酒信息素不再像剛才那樣顯得嗜殺和可怕,充滿了想要虐殺的攻擊性和侵略性。
第三針的效果微弱。
于是第四針跟上。
在第四針注入后,恭沉的理智終于漸漸回籠。
恭沉眼中的猩紅慢慢褪去。
一旁的醫師們終于不禁長舒了口氣,這才終于放下了心來。
見危機消散,候在病房安全區外觀察著情況,以防不測的護士,立刻轉身按下了身后的急救鈴。
“危機解除了”
“快上來救人”
只見恭沉在理智回籠后,腳步微微的向后退了兩步。
他垂眼,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手指內的血跡,他的身體晃了晃,接著,倒在了床上,沒了意識。
見狀,恭母慌張失措。
“恭沉他怎么了怎么突然暈過去了”
聞聲,一名身穿著白大褂的醫師上前,耐心的同恭母解釋道“這是正常現象,等過段時間患者就會自然蘇醒。”
說罷,醫師聲音一轉,欲言又止。
“只是抑制劑已經對患者完全沒用了,恐怕下次”
剩下的顯然已經不必再多說。
恭母沒有回話。
她沉默的捂住了臉。
“我知道了。”
她聲音嘶啞,表情痛苦。
恭沉昏迷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恭沉終于睜開了雙眼。
恭母見恭沉終于醒了過來,于是立刻湊上前去。
“兒子你可終于醒了。”
恭母捂住嘴,眼眶含淚。
恭沉對著恭母道了聲歉。
“抱歉。”
知道兒子的意思,恭母伸手擦掉眼角的眼淚,笑了笑,柔聲道“沒事,你能醒過來就好,身體感覺怎么樣”
“沒什么大礙。”恭沉聲音冷淡。
恭母聞聲,勉強的笑了笑。
抑制劑失效,再加上梅斯諾林的副作用哪是恭沉說沒什么大礙,就沒什么大礙的。
恭沉聲音落下,視線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