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恭母回頭,朝身后的方向表情悲痛的望了一眼。
她繼續留在這里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如去請真正能起到作用的人過來。
恭母閉了閉眼,沉下心,隨即迅速轉身,抬腳離開。
轎車在馬路上疾馳。
車內,氣氛肅穆凝重,冷的仿佛連空氣都凝結成了冰。
恭母背脊挺直的坐在車身后桌,嘴唇緊抿,身子緊繃。
她的精神已經緊繃成了一根弦,隨時都能崩斷。
此刻。
對于她而言,蒲遙知就是她希望的曙光,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只要蒲遙知愿意跟著她去恭宅,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給。
對于這些,蒲遙知渾然不知。
他在自己的工位上安逸平靜的工作著。
雖然他從來沒做過秘書的工作,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幾名同事的幫助之下,他也跟著漸漸的熟悉上手了起來。
今天據說是恭家掌門人的壽宴之日,恭沉前去赴宴,并未帶上他。
按理說,這應當是一件好事。
因為他終于能夠放心專注的工作,不用再受旁人打攪。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眼皮一直狂跳。
總感覺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這個不妙的預感一直持續到了中午時分。
就在他正要準備和他的新同事一起,下樓去食堂用餐的時候,那位雍容華貴,身份無比尊貴的恭夫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攔住了他。
眾目睽睽之下,恭夫人將他攔下。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恭母,蒲遙知怔了怔,心下莫名和詫異。
今日不是恭家掌門人的壽宴之日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而且過來找他做什么
最令他覺得詫異的是,今日恭夫人的模樣,看著十分的奇怪。
今日,恭母臉上的表情,并非像以往那樣盛氣凌人,高高在上,帶著一種無形的疏離和不怒自威之感。
這會,恭母看著他,竟帶著一種近似于懇求和絕望的神情。
蒲遙知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恭夫人身份尊貴,高高在上,怎么可能會要過來求他
荒謬絕倫。
就在蒲遙知認定定然是自己想多了,看錯了的時候,只見恭母表情沉痛的望著他,啟唇,語氣微弱的對著蒲遙知說道“抱歉,孩子我也并不想過來打攪你。”
蒲遙知挑了挑眉,瞬間意會。
對方現在是有求于他。
意會的同時,他心下不禁滿是詫異,他沒想到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恭夫人,現在過來找他,竟然真的是有求于他。
以恭家的權勢和手段,還有財力他想不出這位身份尊貴的恭夫人,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他。
在他眼中,連恭夫人都辦不到的事情,他一個家境貧寒,平平無奇的beta,更不可能辦到。
蒲遙知對自己向來有自知之明,他好奇感低微,沒興趣知道對方想要求他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于是,還未等恭夫人開口,他便先一步主動說道“我想,連您都辦不到的事情,我更不可能做到,所以您請回吧。”
話還未說出口,便已經被蒲遙知果斷拒絕,恭母頓時急了。
她眼眶發熱,著急道“孩子,若要不是實在是沒辦法了事態現在已經發展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也不會過來找你。這件事,只有你能辦到,其他人都不行唯獨只有你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