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落下,病房內傳來一聲成熟穩重,低沉磁性的中年男聲。
“進來。”
恭沉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內,恭父身穿著病服,手臂上打著吊針。
恭父身上的傷并不嚴重,只是一些皮外傷,再加上手臂骨折而已。
打上石膏,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七天前,在所有那些受傷的人之中,恭父身上的傷是最輕的。
不過,這也是因為恭父同樣也是頂級aha,身體強壯的緣故。
而那個給恭沉下藥的oga,便就是七天前,所有人中傷的最重的人了。
一直到現在,那個瘦弱的oga都還躺在重癥病房之中,沒有醒來。
但對于那個oga,恭沉并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
即便是現在已經度過了易感期,恢復了理智,一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恭沉的心中仍是有一股想要殺人的沖動。
就算是那個oga真的不慎死掉,恭沉也不覺得絲毫可惜。
aha因為被下藥,導致易感期提前,失去理智,在這種情況下,恭沉就算是殺了人,那也是無辜的。
除了一些必要的經濟上的賠償之外,其余的,恭沉不必承擔任何的責任。
aha處于易感期期間,除非是aha趁著易感期來臨,惡意性的上街,傷及無辜的路人,其余的時候,aha失控,失去理智傷人,是不必承擔罪責的。
所以。
那就更遑論恭沉是因為被下了藥,才不慎進入易感期傷人的緣故了。
恭沉對那個對他下藥的oga毫無愧疚,但對恭父,那就完全不同了。
眼下,看著罕見少有的穿著病服的父親,恭沉站在病房內,眉頭微蹙,心下愧疚。
“父親,抱歉。”恭沉站在恭父的病床前,乖乖的出聲道歉。
知道恭沉這次進入易感期失去理智的原因,所以恭父對恭沉沒有絲怪罪。
不過,即便如此,恭父仍是忍不住冷哼一聲,不滿的斥責道“你就是這樣和你父親道歉的手里連一束花籃都不提,這就是你的誠意”
恭沉淡淡地陳述“您對花粉過敏。”
恭父噎了下,改口,“花那就算了,那你怎么連個果籃都不提一個”
恭沉回“您不愛吃水果。”
“”恭父默了默,嘴硬到,“我現在突然愛吃了”
恭沉無言的看著刻意為難自己的父親。
兩個aha無聲對視。
片刻后,恭沉徐徐道。
他冷著臉,聲音平靜,“我兩周前拍了一卷李傳卿書法大家的書法大作,現在還在國外,過兩天就讓人空運回國。”
頓時,恭父精神一振。
恭父表情驚喜“真的”
“嗯。”
“還是我兒子優秀,懂事,體貼”恭父瞬間變了臉,剛才還對恭沉再三為難的恭父,對著恭沉夸了又夸。
恭沉安靜的聽著,沒有反應。
恭父心情大好的夸了恭沉一會,突然間,長嘆了口氣,道“你母親這次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實在是找不到救你的辦法了,所以一時之間,走投無路之下,狗急跳了墻”
恭父無奈的嘆氣說罷,下意識抬頭,去看恭沉的反應。
后者臉上毫無動容。
于是這個話題只能就此打斷。
恭母心急如焚之下,做出那個舉動,雖然可以理解,但到底不妥。
恭沉本就一向自己有主見,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沒人能逼他,再加上他本就厭惡被人下藥,所以要讓他放下這件事情,不要對他的母親有所介懷,那也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無解。
所以恭父非常識相的調轉了話題。
只聽恭父突然問“聽說那個beta,是你以前的同學他怎么樣了身體還好嗎記得到時候請醫生看看他的身體。”
恭沉嗯了一聲,恭敬的應了聲是。
恭父沒有像恭母那樣,去問恭沉到底有多么喜歡蒲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