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很快將水送了上來。
齊子愚小心的接過。
他手指冰涼,面上故作鎮定的向侍應生道了聲謝。
齊子愚道謝罷,端著盛滿水的紙杯,攙扶著蒲遙知的身體朝餐廳外走去。
走出餐廳后,蒲遙知沒有動作,繼續由齊子愚扶著。
他冷眼目視著齊子愚緊張忐忑的神情。
高大的aha由于太過于緊張,所以壓根沒有發現,蒲遙知其實根本就沒醉。
攙扶著蒲遙知的胳膊一直不停的發著抖。
齊子愚將蒲遙知攙扶進了他的車內。
進入到車內之后,齊子愚看也未看beta一眼,端著手中的紙水杯,急匆匆的坐上了駕駛位。
坐上駕駛位后,他立刻將之前從口袋里掏出的小藥片,迅速的丟進了水杯。
丟進水杯里之后,齊子愚特地的耐心等待了一段時間。
一直到藥片徹底的在水中化開,再也看不到蹤影,齊子愚這才放心。
齊子愚安心罷,接著端著水杯,扭頭轉向蒲遙知,笑盈盈道“遙知,來把解酒藥”
沒料,一扭頭,只見beta端正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表情哪像是醉酒的模樣。
齊子愚笑容一滯。
“遙知”齊子愚仍抱著一絲期冀,“你醒著嗎”
蒲遙知直接戳破了他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問“你在水里丟的什么”
在蒲遙知這句話問出來之后,齊子愚徹底的明白了。
他沒醉。
剛才一路上,他都是在裝醉。
他的額頭上瞬間沁出了冷汗。
“我我”
蒲遙知耐心的等著他給自己答案。
齊子愚緊張的結巴詞窮了一陣,突然間,他靈光一現。
“你忘了嗎遙知,我剛才已經說了啊,是解酒藥啊”齊子愚笑容迷人,“我以為你喝醉了,所以給你提前準備的解酒藥,你不會以為我給你下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藥吧我怎么可能會是那種人。”
對于齊子愚溫柔燦爛的笑容,beta全然無視。
蒲遙知面無表情的看了眼他的手指,聲音平靜的問“既然只是解酒藥的話,那你的手指抖什么”
聲音落下,齊子愚身形一僵。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
不過。
很快,他又再次的鎮定了下來。
“可能是你看錯了。”齊子愚微微一笑,“我的手指剛才抖了嗎我怎么沒有發現”
齊子愚為自己強行辯解著。
蒲遙知剛才的那句話,就像是一下子提醒他了一樣。
齊子愚頓時間,剛才那一路都在發抖打顫的手指,頃刻間平靜了下來。
齊子愚以為,這樣就能將蒲遙知給誆騙過去。
在他一貫的認知中,beta向來智商不高,好騙極了。
只要他們aha隨便三言兩語,就能輕信過去。
然而沒料。
下一秒,只見蒲遙知下巴微抬,朝著水杯的方向冷漠的示意了下。
“既然是解酒藥,那你自己喝一口。”
齊子愚錯愕抬頭,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
“我我”
“不敢喝”
被說中心思,齊子愚惱怒,嘴硬的調轉話題。
“蒲遙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難道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嗎我”
“閉嘴。”蒲遙知不耐煩的將他打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