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a跪在床邊,垂著腦袋。
aha的黑發柔順又服帖,他鼻梁高挺,低垂的眼簾看著乖巧又順從。
恭沉不敢說話。
他的腦袋上好似長出了一雙無形的耳朵,在蒲遙知這個主人的面前垂頭喪氣的耷拉下了自己的耳朵。
沉默在空氣中流淌。
恭沉心虛氣短,在蒲遙知的面前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蒲遙知等了兩秒,仍未見到恭沉開口,于是索性干脆戳穿了那層薄薄的窗紙。
“我知道公司是你收購的。”
蒲遙知話出,恭沉當即錯愕抬頭,像是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會知道一般,毫無防備,整個人猝不及防。
他張了張嘴,又想要問些什么,但對著蒲遙知那張冷淡的臉,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敢問。
恭沉怯怯的看了蒲遙知一眼,再次深深的埋下了腦袋。
“還有樓上那套房子,也是你買的。”
陳述句,不是疑問語氣。
頓時,恭沉的腦袋埋的更低。
“傘經理請吃飯都是你的杰作。”
這會,恭沉的腦袋幾乎已經快埋在了自己的懷中。
他一聲不吭,愈發心虛。
“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恭沉默了默,而后小心的撩起眼皮,偷偷的看了蒲遙知一眼。
窺探了眼屋子主人的臉色之后,他這才遲疑的,無比小心的應了聲嗯。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這么做。”蒲遙知癱著臉,冷靜的說。
恭沉身形一僵。
他弱弱的,再次囁嚅著道歉“對不起。”
蒲遙知不知道他在道歉什么。
分明是幫了他,不管過去如何,但于情于理,應該是他去感謝恭沉才對。
但恭沉這會卻反過來和他道歉。
他不知道恭沉在想些什么。
蒲遙知皺眉,下意識反問,“你道什么歉。”
恭沉見他皺眉,以為是他終于動了怒,于是便下意識的再次出聲向蒲遙知道歉。
“對、對不起你別生氣是我錯了”
“”蒲遙知默了默,反問,“你錯哪了。”
恭沉頓時被問住。
恭沉腦子懵了下,接著,竟當真開始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大腦昏昏沉沉,因為感冒發燒,蒲遙知的聲音也跟著愈發的嘶啞。
“你到底想做什么。”
恭沉聞聲,下意識準備再次出聲向蒲遙知道歉。
見狀,蒲遙知沉著臉搶先一步說道“不準道歉。”
恭沉噎住。
噎了好一會,恭沉才垂著腦袋,低聲說“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所以我才不在你的面前出現,至于之前的那些我只是只是想對你好一點”
恭沉吞吞吐吐的說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蒲遙知生氣。
蒲遙知耐心的等待著恭沉將所有的全部都給解釋清楚。
喉嚨又干又澀,好似火燎過一般,他動作緩慢的從床上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