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遙知第二天醒來,更衣洗漱完畢后,背著書包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之后,一抬頭,便就只見蒲母早早的就起了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等著他。
蒲遙知背著書包,表情沉默的朝著沙發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眼簾低垂,表情沉靜。
“媽媽。”
蒲母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不動,冷聲道“以后在學校里,不許再和任何aha,或者是oga來往,更甚是做朋友。聽到沒有”
“是。”
蒲母怕他再度對她陽奉陰違,于是出聲說道“不行,你必須在我面前發誓,如果你要是”
蒲母話沒說完,被蒲遙知給淡淡的打斷。
“媽媽,你不用擔心。”
“我怎么可能不”
“學校里應該已經沒人會想要和我做朋友了。”
蒲遙知的聲音輕描淡寫,滿臉寫著漫不經心。
蒲母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她無法反駁。
而同時間,她發現了什么。
她定定的看著蒲遙知的那張沒什么笑容的無比平靜的臉,一時間怔然失語。
她感覺到
她兒子的性格,似乎在無聲無息中發生了一些轉變。
蒲遙知風淡云輕的說完,旋即淡淡地再次出聲詢問“媽媽,還有什么事情要囑咐嗎沒有那我就去學校了。”
蒲母望著蒲遙知臉上的表情,怔怔地應“沒有了。”
蒲遙知垂眼,禮貌又恭敬的回道“那我就去學校了媽媽。”
說完,轉身走向玄關,安靜的換上鞋后,推門離開。
整個過程中,蒲遙知嘴角平復,眼神幽暗,臉上沒有任何笑容。
以往那天真爛漫的笑容,已蕩然無存。
蒲遙知乘車到了學校,果不其然,他一下車,便收到了學校門口一眾家長與學生們那嫌惡與厭棄的眼神。
校門口,一眾家長和學生議論紛紛。
“他怎么又來學校了,不是說他已經被校方給開除了嗎”
“他居然還有臉來學校,真惡心”
“安安聽到沒,你可離他遠點”
“我之前一直聽說這種低等beta為了能攀上豪門可以不擇手段,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嘖嘖,還好我的兒子是個oga。”
“聽說他在醫院門口跪了三天,所以才得以能夠回學校上課的”
“不知道他下一個又會盯上哪個aha。”
“aha可都得離他遠點啊”
在一眾厭惡與鄙夷的眼神之下,蒲遙知神色從容淡定的走進了學校。
他背著書包,來到了教務處。
來到教務處主任的辦公室,他站在教務處主任的辦公桌前,禮貌的低聲問“主任好,請問我以后該去哪個班上課。”
聽到他的問題,教導主任挑眉看了他一眼,略顯驚詫道“你倒是知道你以后不能再回原來那個班上課了。”
他當然知道,因為有過前車之鑒。
教導主任話說完,接著沉聲道“你轉到七班去了,以后就在七班上課了,課本和書桌已經都給你搬過去了。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后都給我老實點。”
蒲遙知低低的應了聲是。
在向教導主任禮貌的鞠躬道謝后,他背著書包,轉身離開教導主任辦公室,來到了一年級七班。
一進七班,他就看到了他的桌子。
他的課桌倒在座位的最后排,抽屜里的課本和筆記散落一地。
而在課本的書頁上,滿是被人踩過的腳印。
他表情平靜的朝自己課桌的方向走去,俯身將課桌扶起,然后將散落一地的課本和筆記本慢吞吞的撿了起來。
教室內的一眾學生們看著他的方向,表情不滿,議論紛紛。
“怎么來我們班了啊”
“真討厭”
“惡心晦氣”
“為什么不轉去別的班”
“我們班也太倒霉了吧”
蒲遙知置若罔聞。
他淡定自若的將桌面和椅子上的腳印擦干凈,將書包卸下,然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著他如此坦然鎮定的模樣,周圍的那群學生們頓時更加不滿。
“做出那么不要臉的事情,竟然還能這么理直氣壯的坐在教室里上課,真是惡心”
“低等beta,不要臉不是挺正常的”
“對啊,他要是要臉,怎么可能還會做得出對恭沉下藥的這件事”
教室內的一眾學生們看著蒲遙知,十分不滿,恨不得將他給踢出教室。
正如蒲遙知在出門上學時所言。
交朋友
從這件事過后,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人和他愿意交朋友。
不過現在的蒲遙知,也已經不再需要朋友了。
朋友于他而言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