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藥事件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后,終于覺察到其中有些不對勁的蒲母,看著現在已經變得寡言少語的兒子,表情猶疑,欲言又止。
蒲母小心開口“遙知”
蒲遙知站定,回頭。
他站在客廳,眼神沉沉地看向她。
客廳內,燈光明亮。
但他的眼底,漆黑又幽暗,看不到絲毫光芒。
他抬眼,木著臉問“媽媽有事嗎”
蒲母看著蒲遙知臉上的寡淡表情,一時間竟有些詞窮。
她張了張嘴,頗感詞窮道“遙知,媽媽就是想問問你之前的那件事情是不是其中還有什么蹊蹺”
“什么蹊蹺”蒲遙知淡淡反問。
見自家兒子面無表情的反問,蒲母不禁愈發感到詞窮。
她遲疑了片刻。
而后,才試探著,緩緩道“比如說這個藥,不是你買的,是別人買的而你只是被人誆騙了,所以才”
話沒說完,被蒲遙知淡漠打斷。
“媽媽。”蒲遙知眼簾低垂,聲音平靜,“這件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蒲母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是啊。
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提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他該受到的懲罰,已經全都遭受過了。
蒲遙知平靜地說完,旋即繼道“媽媽我明天還要上課,我先進浴室去洗漱了。”
說完,他慢騰騰地轉身,安靜的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蒲母站在客廳,注視著蒲遙知離去的方向,久久未動。
她的兒子已經完全變了。
在下藥事件發生過后的第二個月,恭沉才終于再次出現在學校內。
恭沉終于再次回到學校,引起學校內的一陣轟動和嘩然。
蒲遙知所在的班上,那些學生們課余間所談論的話題,基本上大多數都與恭沉相關。
“聽說沒恭沉回學校了”
“我聽說,他們班上的beta,都已經轉了班”
“經過之前的那件事,他要不開始厭惡beta,那才叫奇怪。”
“不過恭沉長得可真帥啊”
“以后不知道他會和學校里的哪個頂級oga在一塊。”
“肯定也是和他一樣優秀的頂級oga吧。”
“說不定是可愛到爆炸的那種呢”
“誰知道是那種,反正絕對不會是beta就對了。”
眾人聊著聊著,話題不由自主的轉向了他們班上的那個垃圾。
“你說這個不要臉的beta不會去找恭沉認錯吧”
“誰知道呢,他臉皮這么厚。”
“說不定可能會找借口,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我覺得有可能。”
所有人都以為,蒲遙知如此厚臉皮,如此不要臉,當初就像狗腿子一般似的,成天跟在恭沉的身后,這會恭沉回到學校來了,他肯定又會恬不知恥的再次黏上去。
不止是蒲遙知班上的所有同學這么認為,包括恭沉唯一的好友厲宿,也同樣是如此認為的。
在恭沉重新回到學校的當天,變成和恭沉同一個班的厲宿似笑非笑的對著恭沉問道“恭沉同學,你說,那個對你下藥的beta,會厚著臉皮過來找你認錯求和好的幾率,有多大”
恭沉沒有回答。
但也沒有否認這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