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走進浴室,慢條斯理的將額頭上和脖頸間的血跡洗凈,然后將身上沾上了血的上衣和外套脫下。
對著浴室里的鏡面,他木著臉,沉默的給自己的傷口上藥。
鏡中,他表情麻木,眼神黯淡。
嗯。
他活該。
因為蒲遙知在恭沉面前故意裝柔弱,扮可憐,妄圖得到恭沉的憐憫的這件事,全校師生一時間對他的厭惡感更甚。
他們無時不刻的欺負著他,起先開始,蒲遙知的身上,不過只是經常會有青紫的傷痕而已,但是在這次事情過后,蒲遙知每隔兩三天就會進一次校醫室。
再后來,進校醫室對蒲遙知而言,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
隨著時間的流逝,蒲遙知愈發沉默,愈發寡言。
他很少再出教室。
他整日的呆在教室里,一個人坐著不動,默默地看向窗外。
他變得愈發孤僻。
轉眼間,一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一年的時間里,曾經有beta妄想學著蒲遙知之前的手段,前去同恭沉去交朋友,但那beta話剛說完,下一節課,就被學校給無情的從學校勸退。
自此之后,就再無beta敢對恭沉生出任何妄想。
不過。
暗戀和明戀恭沉的oga,卻是越來越多。
一年了,已經升到了高二,恭沉這個頂級aha卻始終仍未有過任何交往的對象。
因此,學校里的一眾oga,甚至是那些aha們,都不禁對始終保持單身狀態的恭沉浮想聯翩起來。
浮想聯翩,恭沉喜歡的類型,到底是什么樣的。
浮想聯翩,說不定恭沉會對自己側目相看。
然而,就算是前來表白的人再多,情書遞的再多,恭沉除了厭煩之外,心下再無任何的感想。
某日中午。
恭沉與厲宿并肩,正要準備相攜離開學校之時,一個拿著情書的aha漲紅著臉,突然攔在了恭沉的面前。
只見那高大的aha低著頭,站在恭沉的面前,無比害羞的將情書遞了過去。
向恭沉表白的aha模樣看著無比的羞赧。
“恭沉同學,如果不打攪的話,你你能不能收下這個”
恭沉皺眉,無言。
厲宿站在一旁,挑眉,幸災樂禍的看戲。
“恭沉,你這也太受歡迎了,竟然連aha都來向你表白。”
恭沉表情厭煩。
為什么始終單身的原因,是因為自從禁藥的事情過后,本就對戀愛無感的他,對于和他人戀愛的這件事,更是心生厭惡和抵觸。
看著對方手中那令人反感的情書,恭沉皺了皺眉,旋即面無表情道“回頭右轉,直行300米。”
那aha一愣。
啊
什么意思
那aha愣了愣,旋即很快反應過來,隨后異常驚喜道“恭沉同學是約我在那里見面嗎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說完,屁顛顛的轉身,立刻回頭按照恭沉隨指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但當他按照恭沉所指的位置到達目的地后,他所看到的,是一個顯眼矚目的垃圾箱。
那aha看了眼面前的垃圾箱,然后又瞧了眼自己手上的情書,頓時意會,然后不由陷入沉默。
那aha離開后,恭沉冷著臉,抬腿就走。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著黑色衛衣的beta安靜的從他的身側走過。
頭頂上艷陽高照,可那beta卻戴著一個寬大的兜帽,將自己的腦袋遮的嚴嚴實實。
那beta形單影只,身形羸弱瘦小,模樣看著極為的單薄。
就好像一陣風,就能輕易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