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里,他每天所面對的內容,一直都是電腦上的那些編碼方程,哪看過什么合同。
這會,蒲遙知看著眼前茶幾上的這些合同資料,不禁頭疼扶額。
恭沉知道那個aha到底有多么迫切的想要拉到投資。
這種資金鏈斷裂,為了能拉到明淵集團的投資給自己的公司續命,而一再厚著臉皮來到明淵集團公司大樓的求著見他的,他見過不知道多少。
以那個aha的迫切程度,他相信,對方第二天就會帶著蒲遙知過來找他。
恭沉深信不疑,對于自己的判斷極為自信。
所以。
當恭沉自信十足的在公司內耐心的等待了一天,卻仍未見到蒲遙知的身影時,他坐在辦公室內,不禁陷入了沉默。
或許只是臨時出了一點小岔子,所以才不慎耽擱了一天。
恭沉如是想。
但是。
第二天,那個aha仍未帶著蒲遙知出現。
然后。
第三天
第四天
蒲遙知依舊仍未出現。
就像是已經銷聲匿跡。
等了足足四天,恭沉耐性售罄。
他雖然并沒有蒲遙知的聯系方式,也不知道他所就職的公司叫什么,但以恭家的渠道和手段,要想查到這些,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但他為什么要去主動聯系一個beta
還是一個低等beta
如果蒲遙知不想從現在所呆的的公司里失業,要想保住他上司的公司,應該是他主動過來求他才對。
他去主動聯系蒲遙知,讓他過來找他
荒唐。
他作為堂堂明淵集團的執行董事,不僅派人去查一個低等beta的聯系方式不說,還主動的打電話過去聯系,實在是荒唐。
現在應該是蒲遙知過來求他,而不是他去求蒲遙知才對。
恭沉越想越火氣上竄。
很好。
那就比比看,看誰更有耐性。
他就不信,他的上司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公司就這樣解散倒閉。
一周后。
蒲遙知到了公司。
他眼底青黑,表情困倦,儼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看著蒲遙知臉上的神色,公司內的眾人嚇了好一跳,他們還從來沒見到蒲遙知的臉色如此難看過。
笛安見狀,連忙轉身掏出化妝包,上前一步,為蒲遙知上妝遮瑕,為他遮去眼底的青黑之色。
笛安一邊仔細的為蒲遙知補著妝,嘴里一邊對著另一邊的楚沈路絮絮叨叨。
“老板,你看看你讓遙知多幸苦,要是合同真的談成了,你這個月可得給遙知發獎金”
一旁,楚沈路立即舉手發誓“一定絕對給遙知發獎金”
兩個小時后。
到達目的地,二人站在明淵集團的大樓下,仰望著眼前的高樓。
楚沈路咽了口唾沫,手心冒汗。
“遙知,我還是有點緊張”
蒲遙知癱著臉,直接抬腳就走。
“走。”
“哦”
同一時間。
樓上。
一周過去,就在恭沉幾乎快認定,蒲遙知已經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眼前了的時候,秘書姜深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恭總,那兩位先生到了,是叫他們現在上來見您嗎”
那兩位先生
誰
恭沉微愣。
他怔愣了下,不過兩秒,便很快意識到,秘書嘴里的那兩位先生指的是誰了。
恭沉一聲悶笑。
眼底的不屑清晰可見。
他還以為,某人有多硬氣。
最后還不是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