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顧濛生生撐到夜半才睡著,到早上也昏昏沉沉的沒起得來,只感覺到身旁的位置空了。
等顧濛清醒過來時,鐘先生已經離開,窗外的天氣陰沉,她坐在床上惺忪了好久。
吃早餐時傭人說鐘先生走得早,估計已經在飛機上了,見顧濛醒不來,便沒吵醒她。
顧濛打開微信,這位先生也沒有留言,在她正打算放下手機的時候,聊天框忽然彈起。
z記得吃早餐。
顧濛愣了兩秒,連忙回道在吃了。
接著顧濛才放下手機,新婚不到一個星期,他就去了陵城,似乎很冷漠,但又不忘發來關心,或許他覺得有點抱歉。
聽聞陵城新城區的項目快到了收尾階段,鐘先生大概率是為了這個,鐘氏的企業涉足很廣,從地產開發到科研領域都有涉足。
京都城絕大部分商場和城區背后都有鐘氏的影子,鐘先生相貌英俊,年輕有為,所以即便行事低調,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被人在網絡上談論。
顧濛也想不通當初為什么鐘老爺子會選擇他們顧家聯姻,明顯在京圈里還有更優質的選擇。
因此,顧濛很久之前就做好了規劃,在這段她自認為沒有感情的婚姻里,規規矩矩當這個鐘家太太。
若是鐘先生以后養得有什么小情人之類的,只要不涉及她的利益,顧濛應該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并不是說自己有多大度,只是在這個名利圈子,渾濁是常態。
父親聽她這個想法,還對此反駁過“鐘家雖身處商界名流之首,但祖上乃為勛門望族,家教嚴苛。”
“鐘先生骨子里傳統,克己復禮,自有風骨,不屑于做那種事,你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顧濛只是思量,沒再和父親辯駁,這以后的事她也拿不準。
顧濛只想對自己的舞蹈充滿熱忱,希望以后能有一支名揚海內外的現代舞團,但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鐘先生出差后,別墅里冷清了不少,好在顧濛忙著返校的事,并沒有感到多孤單。
零零散散地將行李收拾好,傭人見顧濛提著箱子,連忙緊張道“太太,您這是要搬出去住”
這剛結婚沒幾天,兩個人就分割兩地,太太這不會是使脾氣吧。
顧濛則神色自若地解釋道“我們學校不久后百年校慶,我還得抓緊時間排練舞蹈,我想了想,還是返校住宿比較好。”
傭人看著她的箱子面露難色,沒等開口,顧濛就又道“這事兒我已經和鐘先生商量過了,你們放心。”
顧濛笑容溫和,等她回到學校之后,再給鐘先生說,就當是已經商量過了吧。
不是她要安撫傭人,實在是怕她們打小報告,比如之前。
等鐘家司機老羅到了后,顧濛就拾掇拾掇著上車,給鐘先生發信息我去學校上課了。
兩分鐘后,對面簡短的回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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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風寒,兩道旁的楓葉已泛紅,古樸端方的校門前學子來來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