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索著,有點出神,只聽林雪兒喊了一聲“濛啊”
顧濛一抬頭,便險些撞到前頭的男生,他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打趣道“想什么呢,這么認真。”
顧濛定睛一看身前的人,正是隔壁系的程逾,有點意外,她連忙退了幾步,“不好意思。”
程逾面容清俊,身穿著黑白相間的棒球服,他瞧了瞧兩人外套下的練舞服,問道“剛從舞蹈室出來”
答案顯然易見,顧濛也就沒回話,上次程逾給她發的消息,她還都沒回呢。
程逾溫潤一笑,“聽說你們團在排練秦老師的新作品,很期待。”
在一旁的林雪兒忍不住道“快別期待了,到時湊合湊合看得了。”
程逾面露疑惑,顧濛則扯了扯林雪兒,讓她發別牢騷,解釋道“舞蹈有改動。”
程逾頓了頓,沒追問什么,只是道“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顧濛擺擺手,“不用麻煩,你不也挺忙的嘛。”
說完,顧濛禮貌地示意,便拉著林雪兒離開。
等漸漸離遠后,林雪兒輕聲念叨一句,“這程逾是不是和沈夢認識。”
顧濛沒想太多,不過以程逾的家世,他如果認識沈夢應該并不奇怪。
***
隨著時間的推移,轉眼過去大半個月,校慶的日子越發臨近。
林雪兒作為學校文宣部的成員,除了平常練舞的時間,還得來回的跑,做宣傳。
顧濛較為輕松,一心撲在舞蹈上,至于和沈夢的排練,她能做到的是將自己的部分練習好。
鐘先生在工作,有次通電話,聽到他開會的聲響,顧濛就不好意思再打擾了。
顧濛這個人一旦投入到跳舞上就格外專注,正好以鐘先生冷漠的性情,她也不用可以刻意去保持聯絡。
學校里的事,顧濛沒和鐘先生提,一來這是她自己的事,二來不想為這種事去打擾他。
她又不是在外面受點委屈,就要回家告狀的小女孩,而且鐘先生是個商人,總覺得求點他什么,她就得付出點什么。
在舞蹈室里,自從那天和沈夢有過爭執后,她就開始端起前輩的姿態,就好像自己有多寬容大度似的。
排練進行到半程時,沈夢畢竟是個藝人,忙著跑通告和各類節目,所以就自行練舞為由,就很少出現在舞蹈室。
顧濛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直到早晨練功時,她在自己的舞鞋里發現了兩根細長的銀針。
好在她檢查得仔細,沒發現的話,跳舞時這針很容易扎穿腳掌的,別說這次的排練與她無關了,之后都得休息一段時間。
顧濛是有點慌張了,畢竟對于一個舞者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跳舞的雙腳。
秦老師知道后大發雷霆,將舞團所有人召集盤問,但追查下來,誰也不清楚顧濛舞鞋里為什么會有針。
如果她不能跳,主舞就是一個人的了。
在這種情況下,秦老師選擇了報警,因為監控里沒拍到什么,掌握的線索不多,僅僅只是做了備案。
回去的路上,身旁的林雪兒越想越細思極恐,緊張道“你說怎么有這么心思險惡的人啊,這有了一次還不得有第二次啊。”
顧濛微微沉思,說道“所以報警的重要性就這了,有了備案,那個人就不敢再動歪心思。”
回到宿舍,顧濛望著那雙被扎出針孔的舞鞋,她也不敢確定是誰,但一下子沒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