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上側酒席的男人衣冠楚楚,氣宇深沉,有著旁人不敢隨意接近的疏冷,也是讓人不敢輕視的存在。
鐘沉憬眉眼沉著,看了眼定制腕表上的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左右,捏著酒杯的長指輕點。
旁人見他的動作,停下剛才的話語,“趕著回”
鐘沉憬抬眸瞥了一眼身旁衣著矜貴的男人,程氏的大子程啟墨,他母親的侄兒,兩人算是友人。
“不是。”
“了家就是不一樣。”
程啟墨從容閑適側了側身形,目光掃著眼前神色淡漠的男人,若是一年前,他還不到鐘先生結婚后,會是這樣戀家。
以前恨不得天天在司,他都約不出來這男人了。
程啟墨聲線清淡“那改日再約馬場。”
“好。”
鐘沉憬是在等顧蒙的信息,遲遲沒收到她發的消息,也不知回家了沒。
與此同時,步伐優雅的女人走宴席區,她風韻猶存,眉目間流露著清貴,她似乎不止一個人。
程啟墨瞧見了姑媽的到來,眼神示意,鐘沉憬側過身,目光望過。
只見不遠處的母親孟宛若緩緩走來,在她身后還跟著個小女人,身著墨金旗袍,身姿曲線姣好,走的每一步都搖曳生姿。
那正是顧蒙,她面頰上染著酒紅,水汪汪的桃花眼里已然微醺,嬌媚得厲害。
“蒙蒙”
鐘沉憬明顯一怔,自上次婚宴上知道顧蒙酒量極差后,便很少讓她多喝。
眼前的孟宛若帶著他的小媳婦,明顯是被他愛酒的母親悠著灌了酒。
顧蒙瞧見鐘沉憬,登時開心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朝他走過來,嬌嬌軟軟的身子一把抱住鐘沉憬,“沉憬,你怎也在這里呢。”
這一幕頓時引得在場的眾人紛紛轉頭愕然注目,寂靜無聲。
疏冷寡淡出了名的鐘先生被個嬌滴滴的女人肆意擁抱的畫面,實在是難得一見啊。
別說旁人難得一見,做了他這多年好友的程啟墨也沒見過,頓時換上了看戲的姿態,稀奇得很。
鐘沉憬眉頭輕蹙,低首看著雙眸醉醺的顧蒙,她則蹭蹭他的胸膛,似乎還沒搞清為什鐘先生我在這。
她嘟囔道“我困了,你帶我回家吧。”
鐘沉憬心頭無奈,揉揉顧蒙的腦袋,沉眸就看向了孟宛若,“怎回事。”
孟宛若無辜回復“嗯,不小心喝醉了。”
應了那句話,找可靠的人送兒媳回家,所以就來了。
顧蒙望著母子兩人對峙,她這身旗袍身是較為保守,奈腰細胸大,醉了酒后,更是多出幾分嬌媚的味道,搖曳多姿。
鐘沉憬面色微沉,當著這多人的目光,也不好再說什,他輕攬顧蒙的腰肢,語氣沉淡對孟宛若道“她酒量不好,以后別帶她喝酒。”
孟宛若揚唇一笑,仔細打量著鐘沉憬的神色,頭一次見自己的兒子這緊張一個人,倒是覺得好玩。
“知道了。”
她擺手,“把人送到我就放心了,先走了。”
說完,孟宛若便踩著高跟鞋,緩緩離開宴客廳。
鐘沉憬則收回視線,轉而單手捧著顧蒙嬌憨的容顏,她盈盈一笑。
他知道孟宛若的性格,母親哪里是為難顧蒙,是故意調戲他,都一把年紀了,還這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