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辛巴哭喪著臉被南宮小雪抱走,周漁仿佛能從它的目光中感受到它深深的絕望。
不過看到辛巴一身的泥土和血痂,周漁最終還是沒出手攔住南宮小雪,洗洗也好。
和趙海又商討了半個多小時,走出船長室后,科考船已經行駛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
甲板休息區,南宮千岳坐在一張躺椅上曬太陽,手里拿著一份報告,正聚精會神的看著。
“南宮爺爺,外面風大,您怎么不回船艙休息一下?”周漁迎著海風,關心問道。
南宮千岳見他走過來,揚了揚手上的報告,道:“我在推算妞妞的產卵日期,如果錯過了洄游產卵的日期,妞妞很可能會直接在海里產卵,那么,魚卵能否正常發育就是個很大的問題。”
周漁對魚類還算了解,也知道華國鱘一般都是洄游到淡水區域再產卵。
“如果你們的定位環還戴在它的身上,那妞妞估計是被困在巖洞或者勿入哪個封閉的水道出不來了,要是真的出現這種情況,就算我們找到它的確切位置,估計也于事無補。”周漁皺著眉頭說道。
南宮千岳點了點頭,揉了下太陽穴,皺眉道:“我推斷妞妞可能是被什么生物追逐著逃進斷腳溝,然后躲進巖洞里,或者那只生物還守在洞口,否則妞妞應該早已經開始洄游了才對。”
周漁聞言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這種說法了,畢竟定位環上面是有生命體征反饋的,起碼能證實妞妞現在還活著,只是因為什么原因被困在斷腳溝深處就不得而知。
兩人坐在甲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船員們各司其職,幾個學生都躲在船艙里上網聊天,他們已經是第四次出海,早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新鮮勁兒。
這時,南宮小雪抱著洗過澡的辛巴走了過來。
辛巴一看到周漁就用力掙脫了她的懷抱,在甲板上幾個跳躍便朝周漁懷里鉆去。
南宮小雪的手臂被辛巴當成跳板,它這一跳直接在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爪痕,疼得小姑娘一臉委屈,氣急敗壞的說道:“好你個辛巴,姐姐把你洗得這么干凈,還給你剪了雜毛,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
周漁沒好氣的拍了拍辛巴的小腦瓜子,朝南宮小雪歉意的說道:“手沒事兒吧,最好還是涂點酒精消毒一下,這家伙野慣了,我也管不了它。”
南宮小雪嘟著小嘴,惡狠狠的瞪了辛巴一眼,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沒事,它也沒用力,對了,我在辛巴的身上發現了好多抓傷和咬傷,這家伙平時是不是特別調皮啊。”
周漁愣了愣,見南宮小雪這么喜歡辛巴,便把他遇到辛巴的過程講了一遍。
······
晚上7點多,科考船終于抵達斷腳溝邊緣。
因為天色已晚的關系,周漁并沒有在海面上看到什么特別的景象,確認了坐標后,便讓趙海直接下錨,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一晚。
南宮千岳知道現在只能等天亮,急是不行的,這斷腳溝白天進去都是九死一生,更不要說晚上了。
“走,吃飯去吧。”在電腦上確認了妞妞的生命體征沒有問題后,眾人直接朝科考船的餐廳走去。
餐廳的布置跟一個小型的大學食堂差不多,一排排的座位略顯擁擠的整齊排列在一起,此時里面已經有很多人在吃飯。
周漁還看到下午遇見的那兩個男學生,那個大背頭看到他進來后,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