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巖張了張嘴,沒有辦法肯定的下結論。
實際上他們對定安公主都不熟悉,公主乃是女眷,平日里并不在他們觀察的范圍內,要說熟悉,他們更熟悉鏡湖公主。
“我聽聞,定安公主生母是朱氏女,養母為薛氏女,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能得朱薛兩家女兒在側。”洪巖深吸口氣,“究竟如何,三日之后自見分曉。”
三日后開設筵席,屆時定安公主究竟是何目的,有何本事,他們都會知道。
沈羅玨開筵席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她從紫羅縣到定安,社交范圍太窄小了,她需要認識更多的人,知道更多各家之間的事情。
定安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關鍵在于定安匯集天下文脈,是當之無愧大莊文學氣息最濃郁所在,沈羅玨想看看,傳說中藏龍臥虎的定安,隱藏著多少能人異士。
沈羅玨以朱家詩會為靈感,筵席主題也是詩會,吟詩作對自然不能衡量一個人的水平,但在吟詩作對容易出名的大莊,真心有意揚名的人,必然會吟詩作對。
因為名聲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塊敲門磚,不是非常偏科的人,絕對會將這塊敲門磚練好。
而且因為朱瑤彧常參加詩會,所以沈羅玨將舉辦詩會一事交給了她布置,朱瑤彧行動迅速的將請帖發出,她本就在定安縣讀過書,對定安縣的人情往來十分熟悉。
聽聞沈羅玨三日后舉辦筵席大宴賓客,洪璋忍不住上請,希望沈羅玨能放他回去準備一番,如果她還留在公主府上,屆時肯定不能好好參加,奉上精彩的詩句,為公主筵席揚名。
說的挺好,沈羅玨聽后表示很期待洪璋的表現,但是不必回去準備,她通知洪家將洪璋常用的人與物都送到了公主府上,定會叫他有賓至如歸的感受。
洪璋知道自己這是成了沈羅玨手上的人質了,他無力反抗,只得認命,老實呆著。
一晃兩天過去,筵席即將順利召開,沒想到前一天晚上,薛滿堂押了個人來找沈羅玨。
那人長相平凡,捆綁四肢,布堵著嘴,被玄甲衛像是抬野豬一樣,抬進來的。
“公主不是叫某派人密訓紫羅山的府兵嗎府兵每日繞山訓練巡邏,碰巧遇到了有個人在山腳下鬼鬼祟祟的,來回張望,像是在等人。”
沈羅玨一看薛滿堂這個捆發,就知道眼前看似平凡的男人應該有一身好功夫,同時還很識趣。
但凡是個不識趣的,現在就不是被捆上來,而是被抬上來了。
薛滿堂將男人口中的布抽出,“你之前如何同我說的話,再同公主說一遍吧。”
“是是。”那人因為姿勢的緣故,滿面通紅,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他不敢抬頭看沈羅玨,眼神放空的說道:“小人章叁,是陽奇縣獵戶,日前小人受一位貴人吩咐,奉命前往紫羅山尋找定安齊家二娘子齊月娥。”
齊月娥沈羅玨記得是山上刺繡技巧極好的那位娘子,“貴人是何人”
“那位貴人自稱是獻王府上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