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不問問婉寧的意思嗎鐘家已經與齊王定下婚約,日后榮辱與共,動了齊王,也算是動了鐘家。”沈羅玨不想現在爆出,還是那句話,莊帝現在和齊王一脈關系正好,爆出來也沒用。
“婉寧非是視家族利益為唯一,枉顧真相的人。”朱瑤彧對鐘婉寧的人品還是很相信的,“且她與家中姊妹關系一向要好,她不會忍心看著自家妹妹跳入火坑,而無動于衷。”
哪怕這個妹妹居心不正,一心一意想去跳火坑。
鐘婉寧就是那么一個赤誠的人,朱瑤彧與她相識多年,最是清楚。
“我說為何婉寧突然同我說,懼怕安寧流言蜚語,要來定安散散心,想來是你同她說,轉機在我這兒。”沈羅玨了然,朱瑤彧這是個陽謀,只要她想要鐘婉寧的幫助,就得幫鐘婉寧解決心事。“表姐,為何不與我直說呢難道我會拒絕嗎”
鐘婉寧家學深厚,她本人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好沈羅玨在紫羅縣要設學堂,還差個學諭,她又不舍得讓朱瑤彧過去,身邊除了朱瑤彧,又沒有一個才學上佳的女子。
鐘婉寧正合適。
朱瑤彧心中一喜,“公主是同意了”
“為了人才,總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我看洪玟和洪巖也坐不住了,便隨了他們的心思吧。聽雪,你去同洪長史說一聲,如實告知他,他的父親洪公病了,想他去塌前侍奉盡孝,叫他馬上回洪府,看看洪縣令和洪學諭走遠沒有,若是還能追上,就叫他們等一等,拉上洪長史一起走。”
聽雪老實應下,馬上去安排。
前腳剛從公主府出來,后腳就被公主府的人追上,說讓他們等洪璋一起回府。
洪玟和洪巖都傻了,不明白定安公主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
明明之前是不同意他們帶走洪璋的。
“此女性情陰晴不定,叫人難以捉摸,果真是心思深沉之輩,不像個未及笄的少女啊。”洪巖感慨,幾次和沈羅玨交鋒,他好像都沒占到便宜,現在完全處于被動的位置。
沈羅玨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樣,與她交手,有種被看穿的恐懼感。
洪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上一次讓他有相同感覺的人現如今正在安寧城中,掌管天下。
洪玟深以為然,“是啊,難道父親這一次,又沒錯嗎”
洪津確實很少出錯,但是那個預言怎么看怎么叫人覺得奇怪。
一個女子,真能成為天下共主
洪玟來不及多想,因為很快洪璋就被公主府的人送來,洪璋神情迷離,身上衣冠不整,一副剛被人從床上抓起來的樣子。
還真是,洪璋正在后院小憩,誰知道薛滿堂突然帶著玄甲衛抓上他就走,還好他臨行前機靈,帶上了自己的衣服,不然現在洪玟看到的就不是衣衫不整的他,而是一個穿著褻衣到處亂晃的登徒子。
“多謝薛娘子送我二弟出行。”洪玟看到洪璋,臉黑如墨,沖薛滿堂行過禮后,伸手拽著洪璋上了馬車。
快些回府去他怎么會有如此丟人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