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皇帝跟前的太醫大多醫術精湛,張文元不喜出頭,按理說即使太醫令讓她留下,她也不會留才對。
寢殿人多眼雜,沈羅玨只看了張文元一眼,便去問佟賢莊帝的情況,好似根本沒認出張文元是誰。
佟賢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下張文元和沈羅玨,心中疑惑,他得到的消息是張文元很受沈羅玨重視,沈羅玨專門為張文元設置了女醫坊接收病患,怎么看樣子兩邊不熟悉。
難道張文元不愿為定安公主所用,惹定安公主厭棄,以至于只能天天為平民看病的宮中傳言,才是真的
“還好父親身體并無大礙,若不是父親來參加我的洗塵宴,也不至于病這一場,等父親醒了,佟公公遣人知會我一聲,我來同父親請罪。”沈羅玨三言兩語讓佟賢報給她莊帝的實時情況,佟賢沒察覺出問題,笑吟吟的應下了。
“公主說笑了,請罪可不能亂說,陛下知道也會不高興的。”
“倒是希望父親現在能醒來呵斥我,也好叫我安心,阿姊怎么還沒過來,公公能幫我去看看嗎”
佟賢知道皇后叫走鏡湖公主肯定是有事,去叫人肯定不能隨便找個人跑腿,還真得他過去一趟。
“行,公主您與女醫看顧下,奴婢去去便來。”
“恩,多謝佟公公。”沈羅玨笑的瞇起眼,可愛的很,她還沒及笄,估計這宮里的人大多真把她當個小孩看。
想想沈羅玨平時的風格,再看看在宮里戴上面具的她,張文元被嚇得縮了縮脖子。
等佟公公離開,沈羅玨借口不要打擾莊帝休息,帶著張文元走到了外殿,外殿也有不少宮人在,她就簡單的同張文元說了兩句。
先是問莊帝身體如何,張文元按照皇后的話,老老實實說了,知道莊帝是真病不是裝的,沈羅玨有點奇怪。
莊帝的身子骨,壯的跟頭牛一樣,因為他本人很怕死,不對,是很養生,而且他昨天喝了酒之后,除了吹了下夜風外,沒有任何貪涼的舉動,就算是正常人,也不可能喝完酒吹吹風就病的高燒不退啊。
張文元看出沈羅玨的疑惑,多說了一句,“畢竟上了年紀,以后當靜養才是,不宜熬夜,也不宜多思傷神。”
沈羅玨不懂醫理,但她能看懂彈幕啊,彈幕上不少人直接開笑了。
簡單概括,莊帝之所以病倒,是因為他想太多,以至于失眠熬心血,身體都弱了,這也就是個皇帝了,如果是其他古代人,很可能找不到醫生,以至于把感冒拖成肺炎,可以直接吃席。
“原來如此,想必太醫已給父親開了滋補養身的藥了,說起來聽聞最近皇后也一直抱病宮中,不知是否也是同樣的病癥,想來是大兄之事,讓父親母親難以入眠。”
“回公主的話,皇后身體瞧著也需靜養,否則病來如山倒,神醫來也無濟于事。”
沈羅玨沒想到會從張文元口中聽到這么嚴重的話,旁人聽著多半覺得張文元是危言聳聽,但她知道,張文元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她說皇后有可能一病不起,那就是真的。
沈羅玨想著等之后要找機會多問問,此刻正巧皇后一行人過來了,她上前行禮,寒暄兩句。
皇后對沈羅玨態度極為冷淡,沒說兩句話,就示意兩個公主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