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沒有獵到猛獸。”齊王果斷開口,直面了自己沒有獵到的事實,他懷疑自己再不承認,他的兩個好妹妹能氣死他,“鏡湖,你今天去玩了半天,想必也累了,回你的住處用晚膳吧,我和定安一會兒去見父親。”
鏡湖眉頭一豎,為什么要特意將她支走她也想隨定安去見父親
如果是以前的鏡湖,肯定要鬧開了,現在的鏡湖卻不然,她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因為她突然想起了皇后的話,皇后說,她不能和其他皇子走的太近,尤其要小心齊王,因為現在皇后在支持獻王,與齊王一脈在朝中打對家。
“好,那我明日再來尋定安。”鏡湖說著沖沈羅玨點點頭,隨后氣沖沖的起身離開,根本沒有和齊王打招呼。
她雖然理解齊王與她避嫌的舉動,卻還是生氣,她一直以為他們是同父所出的兄弟姊妹,互相之間應該是互相照顧,互相體貼的。
那些涉及到朝廷上權力爭斗的事,在廢太子還活著的時候,沒有一件鬧到鏡湖跟前。
齊王被鏡湖失禮的舉動氣的臉更黑了,他以前處處比不上太子,早就對皇后所出的嫡子嫡女心懷怨恨,鏡湖蔑視他的舉動,讓他心中的憤怒被重新點燃。
“她以為,太子還活著,皇后還能為她撐腰呢,真是看不清楚當前的局面”齊王等看不到鏡湖的身影后,才開口跟沈羅玨背后說人壞話,“現在宮中最尊貴的公主,是定安你,不是她鏡湖了”
瓦勒塔部的王子胡狄曾在年宴上說要求娶鏡湖,以前太子在的時候,瓦勒塔部請求聯姻的對象,可從來不敢定在鏡湖身上。
中宮勢力微弱,皇后甚至需要用獻王來制衡他,鏡湖憑什么看不起他
齊王越想越氣,尤其是鏡湖身上,還有和他那位好大兄如出一轍的高高在上。
氣昏頭的齊王惡向膽邊生,用命令的口吻對沈羅玨說“你同父親說,那頭熊是你我一同獵來的,只是我受了傷先回來,你們追到,將熊抬回來而已。”
沈羅玨看了眼齊王,沒想到這人長得不錯,想的更美,“可是二兄,你身上根本沒有和熊搏斗后的傷啊,父親明察秋毫,這個謊言說出去,恐怕立即會被識破。”
齊王仔細一想,沈羅玨說的對啊。
他身上沒傷,說自己因傷回來,確實沒有多少說服力。
“那就說,是鐘四娘子受了驚嚇,我為了安撫她,帶她先行回來了。”齊王到現在還以為鐘茉兒是跟著鐘家人回去了,根本沒想起來自己把人給丟了。
沈羅玨搖搖頭,“恐怕這個理由也不行。”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不想將熊交予為兄定安,你與我同為貴妃名下,你就是我最親的妹妹,若我日后能走上高位,必定會封你為長公主你會成為整個大莊,最為尊貴的女人之一。”
齊王不耐煩了,他覺得沈羅玨是在推辭。
沈羅玨確實是在推辭,甚至越聽齊王說的話,心里越是冷笑連連,連太子都沒當上,就給她畫開餅了,就齊王那性子,他上位之后,能容下貴妃都算心胸寬闊。
沈家人骨子里流淌著對親人的冷漠,利益一致時,自然親如一家,當利益不一致,所有人都是敵人。
沈羅玨滿臉無辜,甚至因為被誣陷本意,臉上敷了一層薄怒,“二兄怎會如此想我不過是一頭熊罷了,二兄若是喜歡,明日我還能讓阿彩和婉寧她們多獵幾頭來送與二兄二兄可以隨意食熊掌,將熊頭掛在屋中日日賞玩”
齊王不禁跟著沈羅玨的描述,想了下那個景象,黑夜里,他躺在床上,一抬頭,借著月光看到床前一堆熊頭,大張著嘴,露出尖利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