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攻皇宮”死之前,齊王想知道是哪個蠢貨能想起攻皇宮,也沒想起先來救他。
“踏風軍,可惜了,他們剛守住邊關,為你做下的蠢事收拾爛攤子,收復了明月關。這一反啊,天大的功勞也全沒了。”獻王可惜的搖搖頭,嘴角的笑卻一直沒有下去,本來他還想著,鐘家又得了一筆軍功,以后怕是要成為第五個大世家,沒想到鐘家先一步反了。
等他登基,白送給他一個把柄。
鐘家的踏風軍
齊王人雖然在大理寺,但他不是完全與世隔絕了,他知道之前他命令章通與瓦勒塔部勾結的事,致使明月關失守,他也知道,此次踏風軍能打勝仗,起因是魯國公死了,鐘婉寧去做了監軍。
齊王看著勝券在握的獻王,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沒有聽到一絲要造反的消息,如果鐘家是為了他,為何完全不與他說呢
他心底出現一絲不祥的預感,隨后那預感愈演愈烈,他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于是他猛然起身,撲到獻王跟前,握住牢房的柵欄,急聲問道“是誰是誰領踏風軍回安寧”
獻王被狀若瘋癲的齊王嚇了一跳,隨后不耐煩的回道“鐘婉寧真是沒想到,你鐘情的妹妹沒有救你,被你拋棄的姐姐反倒一心救你啊。”
這話是根據流言說的,獻王知道不是真的,他說出口,只是為了嘲諷齊王有眼無珠。
然后他就看到齊王突然開始大笑,那笑聲回蕩在黑夜中的大獄內,讓人慎得慌。
還好齊王是皇親國戚,下獄也是住的特殊牢房,周遭犯人少,隔音效果也不錯,否則都被吵醒,一群犯人還不都鬼哭狼叫的。
“夠了別笑了你到底在笑什么”獻王敲了下柵欄,被齊王笑的頭疼。
“哈哈哈哈我笑你蠢啊鐘婉寧她是鐘家人,可她還是定安的人你這個蠢貨,不是我反了,是定安反了”
獻王一開始沒聽懂,等他聽懂后,看齊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傻子,“二兄,我看你是瘋了,定安是個公主,怎么會有人為她效力”
而且定安平日里文弱善良,一絲野心都瞧不見,這樣的人反了獻王打心底覺得不信。
“蠢貨,蠢貨”齊王指著獻王罵,就像是在罵曾經的自己,仔細想來,在祝融山時,他就在被人推著走,那雙看不見的手,正是他那個人畜無害的好妹妹沈羅玨啊
獻王被罵的一怒,更覺得齊王是個瘋子,他懶得和瘋子一般計較,命令一旁的侍衛開牢房,送齊王上路。
只是他剛打開牢房,就看到他留在外面看守的侍衛滿身是血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王爺快走玄甲衛”
那人說完,背后便中了一箭,穿胸而過,一張嘴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沒了氣,獻王看著那人背后的箭羽,上面正是玄甲衛的標識。
這是玄甲衛的箭。
獻王腦中一片空白,他甚至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在牢獄路的盡頭響起。
“哎呀,真是巧了,我還想著一會兒要怎么混入獻王府呢,沒想到一下子堵住兩個,你們這對好兄弟,正巧路上有個伴。”
薛滿堂收弓,抽出腰間長刀,刀光反射寒光,殺氣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