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怎么一個神采飛揚,一個無精打采的”
神采飛揚說的是薛滿堂,無精打采是鐘婉寧。
兩人掩飾情緒的能力都很好,只是架不住她們倆一起進來的,有對比更明顯,薛滿堂面色紅潤,嘴角不住上揚,要不是她控制了一下,估計就會出現傻笑臉了。
而鐘婉寧眼角嘴角都向下垂,即使努力揚起,依舊透出一股兇狠的悍氣,像是隨時要提刀砍人。
“你先說,阿彩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喜上眉梢。”
薛滿堂聞言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臣,臣最近過的挺好的,心情每天都不錯。”
沈羅玨挑眉,這是對著她還掩藏呢她看向聽雪,示意聽雪說一下薛滿堂最近的異常舉動。
“薛將軍隔三差五便去教坊與陳娘子彈琴奏樂,想來是陳娘子琴技高超,讓薛將軍流連忘返,故而心情甚佳。”
薛滿堂早知道京城到處都是宮里的探子,所以聽到聽雪對她行蹤了如指掌后,并沒有任何反應。她去教坊的事情可以瞞住她爹,但絕對瞞不過沈羅玨。
“聽曲兒啊,可真是好雅興,我成天在宮里工作,你們卻能在外面盡情地玩。”沈羅玨微微瞇眼,她覺得該給茁壯的韭菜找點兒事做了。
只是武將除了打仗外,平常根本不忙,更不要說鐘婉寧和薛滿堂這樣等級的武將,除非又要打滅國戰爭。
陸地上肯定沒有要打的國家了,自打滅了瓦勒塔部后,周邊小國一個個噤若寒蟬,大莊說什么是什么。
遠一些的大國,打下來也沒什么用,在交通不便利的古代,打下一個離大莊遠,比大莊人少,還比大莊窮的國家,那純屬是在做慈善呢。
不過陸地上沒有了,海上卻有啊。
沈羅玨腦海中浮現出些許想法,可惜靈光一閃而過,她沒抓住,她放過臉紅得像大蝦,一看就有貓膩的某人,看向鐘婉寧。
“那是什么讓我們的榮國公愁容滿面呢”
鐘婉寧一嘆,“回陛下,是臣庶妹的親事,臣今日進宮,就是想求陛下一封旨意,為臣庶妹指一樁好姻緣。”
沈羅玨不禁瞪大了眼睛,好你個鐘婉寧,你自己搞不定的難題,特意從宮外搬來為難我了
你這濃眉大眼的家伙,也開始耍心眼了是吧
沈羅玨不喜歡讓人盲婚啞嫁,但鐘茉兒這種出身和情況,就不適合讓她自己去找,萬一她跟之前一樣,眼瘸看上一個像齊王一樣的男人怎么辦
可是讓她去找別的合適之人,她又找不到。
眼珠一轉,沈羅玨看向薛滿堂。
“我記得,岑竹的弟弟今年已經滿十四了吧。”
薛滿堂呆呆點頭,又搖頭,“回陛下,應該是,臣不是很確定。”
她連薛岑竹多大了都不太清楚,怎么可能知道遠在邊疆的薛岑竹弟弟
等等,陛下現在提薛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