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我懂了,二兄明日可會參加詩會二兄文采綽約,若能賦詩一首,驚艷四座,表姐定會對二兄刮目相看。”
沈昂被沈羅玨說的像是更不好意思了些,“她師從書山大儒,詩詞小道,想必不如實績叫她更能高看。”
“我觀表姐不似個將學問分三六九等的人,詩詞亦有圣人,再說二兄如今受陛下恩寵,入禁軍鍛煉,實績斐然,必不會被人小看了去,二兄放心,我明日定會盯著表姐,問問她的想法。”
沈昂笑的更燦爛了些,看沈羅玨的眼神比看親妹妹都親,“如此,明日便拜托七妹了。”
“客氣客氣,二兄,今日兄弟姊妹們過來,都在問我湯沐邑一事,我心中惶恐難安,父親是否真的想將定安封給我定安是表姐求學所在,表姐肯定不愿意讓那處變作公主湯沐邑吧。”
沈羅玨似是十分低落的低下頭,沈昂垂眸,聞言幾乎要點頭了,豈止是朱瑤彧不愿意,怕是天下讀書人都不愿意。
雖說定安成為公主的湯沐邑,定安長會成為定安令,級別略高于普通縣長,但定安地位特殊,那地方成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主私邑,說出去是打所有在書山學院讀書人的臉。
不過沈昂并不是太將此事放在心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都是他沈家的,湯沐邑不過是將稅銀上交罷了,又不是成了沈羅玨的領地,那群讀書人有什么好折騰的。
“七妹放心,若陛下有意將定安封于你,二兄定會竭盡全力幫你拿下此處,我們定安該有一份豐厚的嫁妝。”
“多謝二兄。”
沈羅玨通篇只有這四個字帶著點兒真心實意,聽沈昂的話就知道,皇帝真想將定安封給她,還透露了這個想法給沈昂。
在原主的記憶里沈昂就是個頗為追崇一言九鼎的人,非萬全把握,他絕不會同人許下承諾。
沈昂很滿意,又叮囑沈羅玨兩句,讓她明日好好打探下朱瑤彧的喜好,將一個情竇初開之人扮演的活靈活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今年剛十六呢,其實已經二十二了。
雖說沒有真正成親,娶正妃回府,可沈昂府上妾室已有十來個,若不是無嫡子不可有庶子,他庶子恐怕都能組建一支蹴鞠隊了。
這位可真是完美繼承了莊帝風流多情的性格,朱瑤彧被他盯上真是倒了霉,想想朱瑤彧通身風采,沈羅玨決定明天她一定要努努力。
努力攪黃這件事不僅僅是為了讓沈昂得不到朱家支持,也是為了拯救無辜可憐的小姐姐
被沈羅玨視作無辜可憐人的朱瑤彧并不知道自己在沈羅玨眼中是這樣的形象。
此刻她正在陪同母親朱夫人一起籌辦明日詩會,趕巧回家的朱家大郎過來閑聊,將朝中因定安公主封號一事引起的波瀾算作趣事,說給娘親與小妹聽。
朱二郎君朱善,字伯水,任職中書舍人。
朱瑤彧家中行七,是朱尚書七個女兒中唯一一個嫡女,朱善為嫡子,最親近一母所出的妹妹朱瑤彧,同時他十分佩服朱瑤彧的才華,常將一些朝事說給妹妹聽,尋求妹妹建議。
“七妹你說,這些人可是庸人自擾陛下旨意若傳至中書省,我們難道能將旨意攔住說到底不過是陛下家事,誰能對陛下的家事指手畫腳。”
“大兄,禁漏泄,此事還未定下。”朱瑤彧其實不太喜歡聽朱伯水在家中說政事,畢竟身為中書舍人,朝中大事有四禁令,開頭便是禁漏泄。
朱善輕聲笑了笑,“為兄知曉,彧兒,可惜你為女子,而非兒郎,不若入后廷為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