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瑤彧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既想戶籍沒有問題,又想戶籍有問題,或許她該給朱家多一些信任。
可朱家現在潔身自好,并不是一開始就潔身自好啊。
沈羅玨趁著夜色,又去看了看張文元,酒精殺毒確實管用些,張文元說恢復的不錯,但剛縫上,具體如何要看以后。
沈羅玨趁機問了下張文元,“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要不帶幾個弟子吧。”
張文元連忙稱是,她知道沈羅玨跟她說并不是在商量,而是一種命令。
想著沈羅玨來到這兒干的事,張文元心里愈發不安,總覺得公主在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接著沈羅玨又讓聽雪叫來幾個人,連夜把周府花園翻了,明天把她的種子種上。
她種子太少了,先種上看看效果如何。
沈羅玨忙的腳不沾地,安寧其實也不太平,齊王獻王兩撥人直接紅了眼。
這事兒還要從沈羅玨剛出安寧說起。
莊帝以為他能處理好兩個兒子的爭端,沒想到事情卻越鬧越大,沈羅玨前腳剛走,后腳薛直便將那封信交到了大理寺,薛滿堂說的墨水問題,引來了朝堂上的唇槍舌戰。
柳家和薛家勢力極大,又兼有皇位爭奪,兩邊自然都死咬著對方不放,恨不得將對方給生吞下肚了,莊帝上朝除了處理一些大事,其余時間都在看兩家打嘴仗。
莊帝煩得不行,只得借口護國寺刺殺中定安公主無事,西成州亂民皆因去年大旱引起,柳箐和薛程治理不當,各罰奉半年,就算了了。
他這兒算是了了,那個當眾跟薛直告狀的亂民,從大理寺剛出來就被街上發狂的馬給踢死了,這還不算完,薛直尋友人小聚晚歸,半路差點兒被人趁著夜色推到河里淹死,還好他會游泳。
但他還是被石頭砸破了腦袋,不得不在家休養個十天半個月。
貴妃得知哥哥被人砸了頭推河里,氣的不行,拉著齊王就是一頓哭,“她竟然敢對我兄出手我的兒,你難道要看著你舅舅被人刺殺嗎”
“阿娘莫說了,兒子也正氣著呢,此事吾絕不與柳家善罷甘休”齊王被折騰了一回,原本溫文爾雅的儲君形象被撕了個粉碎,他明顯能感覺到近期莊帝對他不太熱情了。
他知道莊帝不喜歡太有野心的兒子,本來他裝的好好的,都是因為獻王此次詩會被亂賊攀咬,還好舅舅拿到了一封信,否則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他沒想到,自己前腳把那個胡說八道的亂賊殺了,后腳柳家就對他舅舅下手
不過是一個亂民的命,難道還想用他舅舅的命做補償嗎
“獻王那個豬腦子,肯定想不出這樣的毒計,定是賢妃那賤人,好啊,她不是看重西成州嗎她那個好兄長真當自己是在世圣人了,還發愿春耕前了卻西成之亂,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了卻吾兒,定安是不是要路經西成”
“阿娘是說,還對定安動手萬萬不可,上次在護國寺動手,挑撥亂民,已經折了不少在柳家的人了。”沈昂不是擔心自己妹妹,而是擔心他們好不容易插到柳家的人全折了。
“你和沈曦還真是兄弟,都在大事上犯傻,他去救定安,你不敢動手。”貴妃嫌棄的看了眼親兒子,她想到親兒子給她惹得另一件禍事便心火中燒,看到他那張清俊的臉就難受,“西成如今和定安縣可是走得近得很,自太子被廢,洪家一聲不吭,我不信洪家真打算做個縮頭王八,不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