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拉一直往前走的腳步在這喊聲中停了下來,轉過頭來,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而高度降低了很多的飛燕號也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了令人難以置信更無法解釋的一幕:
黑暗的山嶺間,站立著一個全身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芒的紅衣小女孩,不住的呼喊著:“茜拉,茜拉!”
而那只怪鳥也發出低沉的啼鳴,回應著喊聲,甚至還改變了勝利隊想盡辦法都沒有讓它改變的方向。
“天哪!”堀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地面上那個和二十年前的老照片里一模一樣的女孩,全身還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在這黑夜里無比的顯眼。
“這怎么可能呢?”新城感覺今天是三觀盡碎的一天,就沒有看到什么符合邏輯和現實規律的,全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山谷中的茜拉一步步走向了麻美所站的位置,低頭、彎腰,往下滴血的嘴巴里發出聲聲哀鳴,讓麻美帶著哭腔說道:“茜拉,不要再打了,我們回去,好嗎?”
茜拉好似聽懂了麻美的話,發出了幾聲哀鳴,卻沒有再繼續往前走,而是站直了身體,搖了搖頭,從嘴里流出的血液隨著腦袋的甩動,四散飛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飄起裊裊白煙,竟是滾燙的。
而迪迦在茜拉走向麻美時,就將目光轉向了遠方,那片被土石覆蓋的區域兩側,停著很多的汽車,車上的人全都下來,驚恐的看著掩埋道路的土石,唯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捂著胸口,艱難的跑向了那輛翻倒的汽車,拽開變形的車門,從里面搬出來一個被層層包裹著的‘行李箱’。
“不準動!”車廂里傳出一個虛弱的聲音,根津博士抬頭一看,捂著流血額頭的轉運隊隊長,躺在那里,用槍指著他,道:“放下,給我放下。”
“它不該再被留下,”根基正親喘息著說道:“它在二十年前就該被銷毀了,是我沒用,一直沒有研究出銷毀的辦法,可現在...咳咳...”
根津正親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著,指縫間滲出血液來,滴落在地上,迅速的失去溫度,變的冰冷,但他還是無比虛弱的說道:“茜拉,她拼了命也要來這里,還有麻美,只要銷毀了滋爾達,她們才能無遺憾的成佛,我一定...不能...咳咳...”
“你...”轉運隊的隊長驚愕的看著這個好似風一吹就要倒下的老人,艱難的拖著沉重的箱子往前走著,血液從他的嘴里往外流淌著,滴落在地上,匯成一條蜿蜒的血色之路,好似他這艱難困苦的一生。
根津正親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腳下道路的震顫,一只巨大的怪鳥映入眾人的眼中,嚇得公路上的人們尖叫著逃離,唯有根津正親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了同樣在滴血的茜拉。
“茜拉,你來了。”根津正親微弱的聲音,連相距不到幾米的轉運隊隊長都快聽不清楚了,可二三百米外的茜拉卻發出回應似的一聲啼鳴,讓根津正親充滿痛苦的臉龐擠出一點笑容,踉蹌著往旁邊走了兩步,想讓茜拉看到他身后的那個盛裝著滋爾達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