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瑾。
司長安側過頭,沒有看裴昀,繞開了他。
坐上副駕駛,拉好安全帶,司明瑾目光冰冷,似笑非笑的望著站在車前的裴昀。
“裴大少,還不讓開。”
除去司家十多年前走丟的那位,司長安是司明瑾唯一的弟弟。
裴昀不能和他起爭端。
他還是慢慢讓開,容他將車子開走。
在路過游燭旁時,司明瑾目光朝著前方,聲音冷淡問道“你很喜歡虞游燭”
虞游燭被樓齊的司機搭訕了,兩人說著什么,隔著一層玻璃聽不清。
司長安聞言一愣,下意識回道“沒我沒有”
“大哥,你為什么這么說。”
短促的一聲笑“你是我的弟弟,你喜歡什么,不必瞞著我。”
“虞游燭確實很漂亮似乎比之前更漂亮了,你想玩玩也并非不可。”
“大哥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的像虞游燭是一件物品一樣。
廉價的物品。
司長安急紅了臉,半晌才說“我誰都不喜歡,我現在只想趕緊紅。”
司明瑾狹長的鳳眼瞥了弟弟一眼,看不出喜怒“你最好說到做到。”
司長安抿著唇不說話。
后視鏡中,游燭已經上了樓齊的車。
司長安現在很想問,大哥,那你喜歡虞游燭么唯一一個和你一起那么多年的人。
為什么不帶著他呢,你們那種關系
“長安,你小哥有消息了。”
司明瑾突然說。
謹慎中帶著點小心,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恐懼期盼與開心。
司長安一愣,短暫因虞游燭而起的紛亂心思被瞬間拋諸腦后。
“真的嗎那、那我什么時候可以見到他”
司長安依稀記得,很小的時候,有一個男孩會抱著他去花園玩,會耐心的一遍遍教他說話。
爸爸總是在緬懷死去的第二任妻子,媽媽則是對那個面容相似的女人又嫉又恨。
他們都不管他。
只有記憶模糊的那個人會在他哭的時候哄他,給他搖撥浪鼓,親親他的額頭,給他用花用草做各種玩具。
可那時候他太小了,小的不像是會有記憶,唯一能留下的零碎片段。
直到后來偶然和司明瑾說,小時候他哄過他時,司明瑾才沉默著說。
他小時候從來沒有抱過他,只有那個走丟的小哥會。
司長安的背靠在椅背上,停頓了會又坐直了身體,接著復又靠了回去。
“大哥,你說小哥現在會是什么樣子”
司明瑾面容平靜地看著前方紅綠燈,車流從他旁邊路過,與他是不同的方向。
即使此刻他的手也緊緊的抓住方向盤,片刻也未曾松弛。
“不知道。”
難得的,他沒有給司長安一個確定的答案,這個說一不二的人極少的流露出心底一絲迷茫。
司明瑾并不怨恨他的繼母,相反,她的存在補全了他小時候關于母親的記憶。
甚至他那位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
逃跑時,他的腿摔斷了,是他將司明瑾藏在了草垛中。
很快又堅定了起來。
司明瑾說“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以后,他都是司家的二少爺。”
高尚、卑鄙、善良、惡毒、富有、貧窮。
無論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他會給他世界上所有想要的一切。
眉頭卻又在那一瞬間短暫的皺了一下。
腦中不經意閃過另一張,有幾分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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