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顯然也很喜歡她,安撫地拍拍女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姐姐,你就忍一忍吧。”女人柔聲道,“這孩子是要送出去的,不能吃也不能養著。若不是那些符紙,這孩子也偷不出來。”
婦人嘆道“你看她剛生下來就白白嫩嫩的,想必長大了也是個漂亮姑娘。我當然知道你說的話,但是但是這孩子是我唯一看著生下來的。”
女人勸道“姐姐可以等日后再看一個,拿來玩一玩,吃一吃,豈不是簡單得很”
婦人點點頭,把孩子又從繡床上抱起來,剛要遞給女人,就慘呼一聲。
只見她的大腿上咬著一只白乎乎的狗。
六出白咬得相當用力,婦人腿上立刻滲出血來,陰濕了褲腿。
這血既黑又臭,連六出白也忍不下去,立刻松了嘴,轉而又跳起來又去咬她別的地方。
朱標也掏出匕首來,拽著空中的絲綢,借力蹬了一腳墻壁,捅向女人的肚子。
女人先是一驚,隨后又輕蔑一笑,不屑于匕首這種凡鐵,后發現朱標眼里似有金色微光,捅的地方也頗為巧妙,才慌了神,立刻往地下一蹲,矮了半截,化作了原型。
只見那套鵝黃色的衣服涌動幾下,噗的一聲落在地上,里面突然鉆出一條水缸粗的黑蛇,迅速盤了幾圈,吐著信子去咬朱標。
原來是條蛇精。
她這樣害怕的原因,也正是因為朱標扎的就是七寸。
她伸長去卷,朱標就躲,尾巴去抽,朱標也躲,在地上爬行,朱標還能躲。不管她怎樣做,每次都挨不著他分毫,反觀朱標,卻次次都能瞄準七寸。
“你,你這小子。”黑蛇嘴里發出嘶嘶聲,“這樣重的人氣你是朱元璋的兒子”
朱標不說話,打架還說什么話。
黑蛇看著朱標身上幾乎凝聚成實體的人道之氣,心里突然埋怨起婦人來,怨她也不仔細看看,就這樣讓人跟到家里。
心里雖然不滿,嘴上卻還是要抹蜂蜜的“姐姐姐姐快來救救我”
婦人卻也抽不開身,她被狗咬得非常痛,只能回道“這狗好奇怪,我抽不開身,它一咬我,我的功力都好像都被咬下來一口似的”
女人暗道她沒有腦子,連只沒有完全成精的狗也搞不定,只有用尾巴重重一拍地面,加快速度,沖了過去。
朱標緊跟其后,匕首甩出去,正正好好釘在她的七寸上。
匕首扎得很深,幾乎只露了刀柄在外面。
黑蛇痛得大吼一聲,嬌柔的嗓音再也不見,背上鮮血橫流,頓時流了一攤,頭卻扭轉過來,翻身咬住背上扎著的匕首,使勁一拽,把它拽了出來。
朱標心生警惕,人已經因為剛剛的動作躍到了桌子上,這下手也撐在桌面上,蓄勢待發。
誰知道黑蛇拔出匕首來,用嘴咬著,一下子就扎進了婦人的心口里去。她顯然還擔心朱標的匕首不夠厲害,又用自己的尾巴尖補了一下。
霎時間鮮血的血液濺在了墻上。
朱標傻了。婦人也傻了。
連六出白也傻了,呆呆地咬著婦人的腿,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