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其實還有一件事瞞著自己的女兒,那只黃鼠狼答應做媒不假,送親的路上卻還要路過它的領地,光是請它做媒就已經夠難了,再要過路實在沒有辦法。這看似是一件事,實則是兩份麻煩。
劉老須只能找人幫忙。
旭日初升,日光照在積雪上,雪光反映,將一整條長街的道路照射的清澈透亮。冷風呼嘯而過,吹在劉老須的毛皮上,凍得它一個激靈。
只適應了一小會兒,它就從洞里徹底地鉆了出來,踩在冰冷的雪上,四腳著地跑起來,直沖著前方而去。
前方就是破曉之光芒。
“坐下。”
六出白坐下。
“起來。”
六出白立著兩條腿站起來。
朱標伸手畫了個圈兒。
六出白也立刻跟著,追著自己的尾巴轉了一個圈兒。
“去,撿回來。”
一個巴掌大的布球被扔進院子里,沾上雪滾了許多圈,掉到草坪里去了。
六出白又去撿球。叫它來做這種事情,實在是有點屈才,但朱標想著能鍛煉默契,加之消磨冬日里無趣的時間,才和六出白玩起這些游戲。
若是條件有可能,他甚至想做一個飛盤或是骨頭玩具什么的。
馬秀英提著昨夜朱元璋帶回來的提燈,笑意滿滿得將它掛在樹枝上,看著里面的剪影來回變動。
六出白叼著球從草坪里回來,路過樹下時,小心翼翼地低頭避開了垂下的燈穗,害怕自己弄臟它而受到教訓。
不得不說,朱元璋的威儀已經越來越重了,脾氣也變得越發說一不二,六出白雖然還沒有成為妖怪,卻本能的畏懼他。
“娘,你不困么”
“不困。”馬秀英掀開簾子要進門去,看著坐在臺階上的朱標,有心說他兩句,別凍壞了屁股,想起這孩子身體好,也就作罷,只道,“昨夜守歲雖然久點,但我也沒怎么忙,談不上累。”
朱標點點頭,摸一摸六出白的頭,喂了一把肉干,又把球扔出去。
“汪汪”
這次的球扔得有點遠,六出白過了一會兒才回來,它回來的時候,朱標正在發著呆看天,沒低頭,就接過了六出白嘴里的東西。
毛絨絨的,還有點熱。
嗯,再扔一回
朱標猛地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
六出白竟然給他叼了一只老鼠回來。這只老鼠帶著包袱,系著頭巾,瑟瑟發抖,居然還蹬直了四條腿,像個硬邦邦的板凳似得裝死。
“小六,你這是撿了個什么回來”
朱標在六出白一只狗上,竟然看出了先是一呆,然后又一愣,低頭皺眉又嫌棄的糾結表情,好像連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弄了個什么東西回來。
隨后這老鼠動了動,竟然從朱標手里跳了下去,一蹦三尺高,抖著胡須抱拳道“這位,這位大人,在下劉老須,是城南鼠國的鼠王。”
鼠國的鼠王
朱標立刻想到最近多起來的老鼠,嗯了一聲,面不改色,問道“你找我什么事”
劉老須大喜,它本來看著朱標年紀尚小,心存疑惑,現在發現他遇事鎮定自若,想來不會太差,于是頓時信心大增,準備將事情和盤托出。
作者有話要說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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